中间我们一起去洗手间,他对我说:我当兵上火车的那天你一定去送我啊。我淡淡地说:我不一定去,我已经够了。”这话的意思他明白。
因为我也要开车,在他爸爸妈妈面前我们是小孩,我们要听他们的。他爸爸妈妈控制着我们的酒,喝高兴而又不能过量。喝完后我开车送他和他爸爸妈妈回家。
到他家门口时,他对他爸爸妈妈说:“我让教练开车带着我出去玩一会就回来。”他爸爸妈妈还没开口我就说:“你还是回家吧,我喝酒了,不能再开车了,马上就回体校睡觉,再说雨也这么大。”他爸爸妈妈也这么说,他只好和他爸爸妈妈回家了。
我从他家开车回来,也许是喝酒的原因,感觉意志特别脆弱,眼前竟然模糊起来,我心里很乱,就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让自己什么都想,什么又都不去想。雨点噼里啪啦地打着车子,车窗外,黄愠的路灯照着长长的雨线,疯狂的斜织着,象是我要恣肆流淌的泪水,因为我没让自己流泪。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偶尔有匆匆经过的汽车亮着刺眼的大灯,车经过的地方,溅起高高的水花。我坐在车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在这浪漫的雨夜里,如果象电影中的镜头那样,他突然从后面跑过来喊我的名字,我赶紧敞开车门让他进来,然后对他说:“你疯了啊?这么大的雨跑出来……。或是在他沉醉不知归路的雨夜,在大街上疯狂地跑着,我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他模模糊糊看清楚车里坐的是我,就开门上来,对我说:怎么这么巧啊,会遇到你……?”然而现实的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浪漫和巧合,只有那么多的现实要我们去面对,无论你愿意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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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他参军走之前,我再没有和他联系过,他和我联系过一两次。就在他即将出发的前一天下午,我给我一个A市的大师哥说今天晚上找他去喝酒,师哥很高兴,在电话里说好久不见,快想死我了。
那天晚上他很可能不相信在他走之前我会不去他家坐坐,因为毕竟还有他爸爸妈妈的面子。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到A市,我知道我会在去不去他家的选择前犹豫不定,因为在真正感情面前没有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去了,如果他在他爸爸妈妈面前要求我到第二天上午去火车站去送他,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答应他。其实我也想去的,但是这样做的话我就会自己对自己食言,我已经说过不会再理他了,而且也决定这么做了,也已经做了这么多了,我不想半途而废。
就这样的原因,我就坐了汽车去了A市找我的师哥,还特别地把手机关了。我们喝完酒玩炸金花的游戏,因为这游戏很刺激,可以在游戏中不去想他。就这样一直玩到深夜,第二天醒来后已经中午了,那时他已经坐上火车走了。
我不知道这事表现了怎样的我?坚持着自己的决定和目标的背后还带着心虚。因为我知道还不能够完全说放下就放下他,关键的时候不得不采取措施来控制自己。
就这样,他参军离开了这地方,我也不用担心在大街上遇到他了。
他走后,我在训练时手机丢了,他打电话到家里、到单位,很不巧,打了几次我都不在。在去年正月14的时候,好像是情人节的前一天,他终于打电话找到了我。他在电话里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说终于找到我了,当兵太无聊了云云,我只是听着,聊了一会后他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说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因为以前说的太多了。他问我为什么不给他写信,我说我不知道地址,也没有向他爸爸妈妈要他的地址。他在电话里说要我找好笔和纸把他的地址记下来,让我一定不要骗他,一定把笔和纸放好后他再说他的地址。他是认真的,我也要认真的,我不能骗他,就找了笔和纸。他说完我把他的地址记完。我最后对他说:“如果想让我知道地址你可以给我来信。”
挂上电话后我没再看那纸条上的地址,我怕看一眼就能记住。然后我把那地址团了团扔到了废纸蒌。可能我很心虚,如果是一个我很不在乎的朋友,就是地址记得滚瓜烂熟该不写信的还是不写。但是我决定了,不想再折腾能了,所以只有这么做了。如果他是真的爱我,就应该给我来信才是,我不想再和以前那样有太多太好的幻想。
今年过春节的时候他给我打过电话,没联系上。前几天,就是上个月吧,他通过以前的队友知道了我的手机,可以联系上我了,经常三天两头地给我打电话,又让我帮忙,说他去部队时只带了团员证,还必须有组织关系介绍信才可以,要我帮忙转介绍信。我没有答应,只是说有时间碰巧了就给他办,因为我不愿意再帮了。直到那天他妈妈找到我,我才给他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