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小腿里流出的血,我竟然感觉心里轻松了,好像憋在心里的东西释放出来一样,也许我是用肢体的伤痛来分散感情的伤痛。当天晚上对伤口没做任何的处理我就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后我感觉特别疼,就到医院里去包。一个女医生看过我的伤口说:“哎呀,你怎么不早来啊,这么深,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伤的?我说是昨天晚上喝酒时啤酒瓶子爆炸后伤的,我的谎话来的特别快。那医生说必须对伤口进行缝合,还很有可能伤到了神经,不然的话很难好。
就这样,在医院里把伤口缝上,打了破伤风。做皮试我对破伤风有一点反应,分了3次给我打的,两针之间要隔30分钟,而且打完以后还要观察30分钟。那时孤独的我在医院的椅子上,很寂寞很寂寞…现在这伤口还有,而且象医生说的那样,伤到了神经,现在一拍那伤口就有点麻,而且大脚趾也麻,但是不严重,只要不影响运动,不影响弹跳我就不在乎。
我是不是很恐怖啊…
还有一次,是一个冬天,晚上我和他一起喝完酒,送他回家的路上,在一座桥上,我坐下来,他坐在摩托车上。争执过了,我们什么话都没有。桥下的水很清很深,月亮在水里晃着,很明亮。我对他说:你给我拿着钥匙和手机。”他问我干什么,我说我心里难受,想找找刺激。我把钥匙和手机放下就从桥上跳了下去。虽然的冬天,我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冷,我在河里扎着猛(就是把头也放在水下)游着,他大喊让我上来,我感觉爽够了,就从河里上来。上来后衣服上流着水,差不多要滴水成冰。
这样的时候他不会离开我,我明白。我上来后他就把摩托车打开火,对我说:“快上来,你坚持一会,快回宿舍换衣服。”在路上他对我说要我靠他紧点,免得风吹着太冷。因为我的衣服流着水,所以我不想靠他太近。
一回宿舍他就马上打开电暖器,让我先烤着,然后就给我找衣服和毛巾。他衣服的后背也湿了。我的衣服从里到外全湿透了,他帮我脱下,只剩下短裤时他让我用毛巾擦擦身子,就把我的湿衣服拿到外间。他到外间,我就擦完身子换上了干的短裤,和以前相爱时一样的默契,需要脱光衣服换衣服时,我们会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直到他让我穿上内衣躺到床上,他给我盖好被子以后他才回家,尽管那时的他已经不爱我。
我是不很冲动啊……
还有记忆最深的一次,那次和往常一样,晚上我和他喝完酒送他回家。酒后做事都是凭着一种惯性,离他家还有一段路,我停下摩托车后他下来,我说我想抱抱他,他不同意,就这样,以我们两个人的脾气,又发展到战争,打了起来。
我俩的脚下是一片草坪,在草坪上打架,场地很好。他身高臂长,我力量好,反应快。就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想赢,都想制服对方,出拳出脚都特别重,简直就是向死里打。喝完酒,身体发热,很容易兴奋,但是兴奋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多一会,我们就都打累了,就躺在草坪上喘气。
天空很蓝,星星很多,空气也很好。没一会我和他都坐了起来,他对我说:我们整天这样的打打杀杀的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啊?”我说:是啊,我也不知道,太没意思了,可明知道没意思,还是要打。”
他说:“你刚才对我真的是往死里打啊。”
“打架哪有留后劲的,你不也是往死里打我吗?”我停了一会说:“如果我们是在20层高的楼上打架,你也会用脚这么用力的踹我吗?”
他思考了一会说:“我当然会的,和你说的一样,打架我不会留劲的,恨不得一脚踹到楼下摔死你,但是如果没有把你踹下去,你抓住了楼顶上的一跟钢筋悬在半空,马上要掉下去的时候,我会不遗余力的把你拉上来。
为什么这样?”
“我也说不清楚”
我说:“是的,很多事情很难说清楚,现在你对我这么不够意思,老是欺骗我,不在乎我,打起架来象死敌一样。如果有一天来了洪水,我在水里挥手挣扎,岸上有好多我的哥们,还有好多和你一样的我训练出来的队员,那时我相信,虽然你不会水,但是一定是你第一个跳下去救我。”
他马上接过去回答:“是的,那时我不会考虑什么的,一定是第一个跳下去。”
天空依旧很蓝,星星依旧眨眼,草坪上小草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我走过去,把他拉起来,说:“架打完了,我们都发泄完了,回家吧。”
那天晚上打架打的最平常不过,但是我们两个人的话,都是心里话,我至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感情吗?没有办法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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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以后,他天天在大街上和一群小混混一起游荡。他的倔脾气,他爸爸妈妈都说服不了他。即使他不训练了,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也经常见面。在感情上我被他伤得太重了,我强迫自己不去见他,不理他,当然心里想他是控制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