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的话确实很让我感动。我拿起霆的手,闻着,吻着。霆看着我,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振宇,你……”我抬起头来:“啊?”霆暗示着我:“是不是还想要?”我一时没反过味儿来:“要什么?”霆笑了,笑得很“色情”、很迷人:“让我向你证明你是我的,让我占有你!”我一愣,心里虽是甜甜的感觉,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和回应,说不清楚是羞涩还是动心,只是点点头:“你说呢?明知故问!”霆一边笑,一边吻我:“再等等好吗?等我完全好了……”我很赞同:“嗯,我看也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非有一天你讨厌了我,要不然我是和你纠缠到底了。”霆做出很夸张的表情:“啊?我好怕,你不会这么狠吧?”我高兴得跳起来,骑在霆身上,卡住霆的脖子:“怎么着?不服气?你是休想逃出我的手心了!就是下地狱,我也要带着你……”
霆在我生命中就象是阳光,总可以驱散阴霾、化解坚冰、温暖情绪。越是和霆在一起,我就越感觉到自己幸福着;越是和霆在一起,我就越明白霆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瘾。霆在我的生命中出现,就象是电影中黑白的默片发展到了今天,让我的生活呈现了最幻化繁多的魅力色彩,和恍如梦境的泛泛天籁。精彩,是只有自己能够体会的,永远只能够藏在心间的灵动的珍宝和最具私密色彩的小秘密。幸福的性质是什么?也许就是只有自己可以体验的私密性的东西吧?那霆对于我来说就是精彩的幸福所发生的源泉!
第二天我没能实现诺言,公司里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其实是一单外单可能要泡汤了。原因是对方认为我们的FOB价过高,提出要我们要让一部分点给对方。可他们提出的点数太多了,所以老勇他们拿不准注意,要我亲自去谈一下。霆已经很习惯和幸福的接受了我的成功,也许我和霆都因为失去对方的那段时间,倍受精神的折磨之后才意识到,只有拥有自己的爱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东西不应该成为主导。看着我临出门时霆的眼神,我觉得好愧疚,但我并不难过。事业和能力,才是确保我和霆幸福的基础。也许就象霆说的那样,我和霆虽然幸福,却永远不能成为别人的榜样!我始终明白,这好像油画般真实而深远的意境,最为迷人和让我动情珍视的地方,恰恰是他渲染着个人的色彩,充斥着唯美的视角和精神,渗透真实经历的了最个人的触觉和思维方式。如果命运的选择权力由我自主的话,我想我宁愿永远生活在高尚得不再真实的油画里。
死掉了的心情复活了,原本已经失去了生气和活力的世界也就重新活跃起来!好象就已被“感官剥夺”的人,突然间恢复了感觉的功能。除了周围本已熟悉的事物都变得鲜明可爱起来之外,更重要的是思维也重新变得条理清晰了。一切都回到最原始的状态,就象我的生活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变动似的。当然,只是在生活中多了一个人的参与,让我变得更加兴奋和愉悦。这使我在生活中开始变得更主动和积极,也更勇敢和无畏。在后来的谈判中,我采取了比较强硬的措施和态度,四天之后,我们胜利了。但是我却病倒了。
慕霆 (44)
我没有去医院,只是请了社区诊所的医生来家里给我输液。因为还是我小时候就一直最爱犯的病,我很了解,所以心里有底,并不害怕。但来势凶险的病情,把霆吓住了,而且还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生病的第二天早晨,我的体温非常高,竟然烧到了三十九度二。我也已经好几年没有过这么高的体温了,确实有些顶不住个儿了。其实我从小就总是爱闹扁桃腺化脓的毛病,基本上是半月一小闹,一月一大闹。明明知道切除不好,但还是无法忍受经常性的高烧和化脓,拖到十三岁的时候,做了切除手术。本来以为这下除了病根,该好起来了,谁知道又转成了咽喉炎。整个咽鄂宫后壁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疱,虽然发病不象从前那么频繁,可稍有不慎,照样到处化脓,遍地开花。发炎发烧是经常的,我也早就无奈地适应了。
可象这次烧到这么高的体温,确实不多见。我感觉到浑身每一块骨头芯都疼,骨头缝都有一种好象长时间无法伸展的疲劳似的。周围的事物我根本顾及不到,只是用全部的精力对抗着身体上种种无法言明的痛苦。口水因为喉咙痛,根本无法下咽。长时间的高热,使我的头昏昏沉沉。口服了安乃近、APC,都无法退烧,只好注射柴胡和安痛定。可是仍然不见效果,虽然大汗淋漓,却高热依旧。一天两组青霉素,还加上甲硝唑、双黄连,仍然无法控制炎症的发展。看着高烧下昏昏沉沉的我,一直水米不进,霆显然是真急了。他趴在我耳边,劝我:“振宇,去医院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真实经历的一直不退烧?检查检查吧。”我知道去医院也是毫无意义,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不用,我自己知道。从小就一直闹这个病,很快就会好的。”我的嗓音变得自己都听不出来是自己了,“我头昏,把冰箱里的冰块包一塑料袋来,让我当枕头,物理降温吧,我就是头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