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但她话到此处,我也不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这些天,我就去你店里帮忙吧?”她试探性地问我。
“不用,你第一次来北京,还是出去转转比较好。”我直接回绝了她这个提议,店里员工跟我和小松都跟一家人似的,平日里,大家打打闹闹,早已不分彼此,而我和小松的关系又是人尽皆知,他们没有丝毫的反对和仇视,倒是更加亲近,甚至连老店的大堂经理都跟我们出了柜。
“那好吧,我听你的。”她有些悻悻地看了我一眼,我把她带到客房,整理了一下床铺,就回到了我和小松的卧室。
小松啊,叔想你了,你快回来吧。
这一夜,彻底失眠……”
“ 阿春就这么暂时住在了我和小松的家里,我和她虽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我是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但也是有准则的,跟阿春没有离婚之前,生活就已经步入无法挽回的地步,更何况现在我有了小松的人生,我不愿再回到过去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而被这样一个女人再破坏。
小松也终于在将近过年的时候给来了电话,这个电话中,小松终于笑了出来,告诉我在家里,对母亲那边已经有所进展,至于什么进展,他还卖关子,说过完年回到北京再告诉我,总之,他那天的心情相当轻松,也给我说了前些日子不愿意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因为他觉得不开心或者不顺利的进展都没必要让我跟着一起担心。我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暗自感叹,这个傻孩子,还是习惯一个人承担这些,殊不知,他没有消息,更让我无比担心和心疼。
之后的每一天,他又恢复了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的习惯,心情舒畅了许多,他父亲的病也好了很多,最起码恢复了说话能力,现在已经出院,在家里休养了。我一直想不到,小松到底是怎么疏通的,他父亲那边已经能开口说话,估计也会提结婚的事情,但是以小松的性格,我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能让他的父母暂时放下结婚这件事,对啊,是暂时放下,不结婚对于父母来说始终都是个心结。
两个店面早在年二十三的时候就给员工放了假,一直到初十才会开门,这些天一直闲着,而我也遇到了第一个难题,曹莉也要带着小石头回家了,说是会在回家之前来我家,让我看看小石头,她知道我今年一个人过年,不容易,又不好说什么,她们单位是二十九才放假,她买的票是年三十当天的,所以就准备二十九晚上过来,还要我给她做大餐招待。
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很开心,最起码她在回家之前能够想到一个人的我,表明她对我的态度就像小松对我的差不多。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阿春住在这里,平日里曹莉过来都是去的店里,很少来家里坐,哎,本来真的不想让她知道家里有个人,现在倒好,不让知道也会知道了。
曹莉告知我之后,我一直在想怎么面对阿春和她的相处,还有小石头。在这之前,只好找来阿春,告诉他,家里会来一个客人,是我现在的一个贵人。她表示,自己会知道轻重的。这些天的相处,她是安分了许多,知道我不待见跟她在一起,也从不主动跟我多说话,除非每天的吃饭相处时间,只不过她也不会随便问什么问题,也许是寄人篱下才会这样吧。
二十九下午,曹莉下了班就直接奔我这里来了,她母亲也跟着来了,抱着小石头,虽然平日里不经常来家里,但也来过几次,进屋倒也没有什么陌生感,家里的偏房里还有小石头的婴儿车,她们坐下,我就去把婴儿车推了出来,还有一些小松给儿子买的小玩具。
“老余,小松什么时候过来呢?之前我打过几次电话,他也没接,不知道怎么回事?”曹莉看我推着婴儿车出来,有些疑惑地问,她跟小松虽然不经常联系,但是近来这一年,倒是也没有发生过不接电话这种情况,她打电话或许是在小松还纠结的时候打的。
“说是过完元宵就过来,我也等着呢。这孩子前些日子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最近几天才好了,说是那边已经有所进展了,让我们不要担心他。也说自己过完年就过来。你放心好了。”我不由地有些无奈,这孩子封闭自己的时候真是“六亲不认”呐!
正说完,阿春从客房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眼前这情形,眼中掠过一丝失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了笑问我:“良辰,这就是今天的客人了吧?”说完,眼神还有些戏谑地看了看曹莉和她母亲,当然,还有小石头。
“是……”我的语气有些僵硬,她的话,说的语气都不一样了,客人两个字还加重了说,这女人,说好不惹事,却还是给我一个开门绊脚,敢情你是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