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还是有些晕,看着余叔关切的脸,心里更是热乎乎的,这个婚礼,就像真的是给他儿子办的一样,让他前后操心操劳。
这一天从早到晚,过的昏天暗地,对我来说,草草走的过场,一直到深夜两点多,一棒子闹洞房的人终于走完。
我都已经处于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状态了,脸部的肌肉也因为一天的陪笑而有些酸痛,头也是痛的要裂开似的难受。
人一走完,我就趴在了新房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衣服也没脱,恍恍惚惚的灯光在我眼中忽闪忽闪的。
有人在抱我,嗯,是在背我么?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背我的人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看不到他的脸,总之很熟悉。
帮我脱光了衣服,放进了一个温暖的大浴缸里面,又轻轻地揉揉我的脸:“小松,小松,醒醒,洗个澡再睡。”
“嗯哼……哇……”我扒着浴缸的边缘,看清了这张脸,是我的余叔,刚想说什么,却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吐了余叔一身污秽。
“傻孩子,想跟我一起洗澡么……”朦胧之间,余叔好像说了句这话,还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让我吐完。
后面的我,已经不省人事。
这一天人生对我的惩罚,也是对我的眷顾,让我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了责任,也让我和余叔更看清了彼此的感情。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阿冰的屋子,我睁开眼,头痛欲裂,余叔已经下了楼,在帮老曹家做活。
站在阳台上,看着那个让我心醉的男人,忍不住叫了叫:“余叔!”
“哎!小松,你怎么起来了,多睡一会儿!”余叔抬起头,看了看我,笑着问道。
“我爱你!”我用嘴型对他说。
“傻样儿!”余叔放下手里的活,从楼梯走了上来,拉我进屋。
一进屋就被我扑倒在床上,亲吻上去,余叔也不反抗,任我舌头搅进他的嘴巴,贪婪地吮吸着他的一切。
许久,余叔推开我,轻轻地说:“好了,回北京再亲不迟,别被人家看到了。这搞得俩人都火大!”
“嗯,叔,一切都跟做梦一样,你还记得深圳么?我给你送快餐。”我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余叔。
“怎么不记得,你这傻小子,估计是心情不好吧,下着雨让你送餐,让叔吃了个摔得稀巴烂的快餐。”余叔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嗯,可是我看你第一眼就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没回去给你换,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多见你一次了!”
“傻孩子!”
”
“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从我记事开始,就听母亲一直念叨这句诗词,我也不明白其中含义,但我的名字就是良辰,父亲去世的早,母亲这么对我说的,可是至今我也没有祭拜过父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长大了。
母亲是个教师,在映秀镇上的一个初中教书,而我也经历过让她教学的时光,她教的语文,跟她的性格很贴合,那时候我总看不懂母亲眼里的忧伤。
高中那年,最叛逆的年龄,我认识了同班的文,曾经一度荒废学业,但文却跟另外一个男生在一起,母亲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当我周末回家的时候,谈起这事往往都是黯然神伤,那一句随她一辈子的诗词,又喃喃出现在她口中。我第一次懵懵懂懂体会到了那句话的意思,良辰美景奈何天。受挫之后,我开始恶补拉下的功课,最后也算是没有白白浪费母亲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带大,虽波折,但最后还是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以后,我回到成都,却一事无成,母亲劝我别太着急,年轻人的心却永远是骚动不安的,在成都呆了几年不得志之后,我独自一人南下深圳,跟在成都时候一样,但不一样的是,我自以为闯下了足够多的社会经验。
三十岁那年,母亲催我结婚,可我内心深处却没有一点结婚的意思,那些年在深圳我也认识了很多人,也觉得自己还不到结婚的时候,男人在外就应该干一番事业,先事业后家庭。
没有听母亲的劝,那一阵子跑前跑后贷款,拉关系,最终,我的饭店开张了,一个规模中上等的饭店,饭店的生意很好,也许那两年是我人生最得意最辉煌的时刻了吧?
事业有成,也该谈婚姻了,在母亲的催促下,我也开始有心物色女人,可一个个都入不了我的法眼,低俗或者没有共同语言,总之在感情的事上,可能是因为当年文对我的影响太大,一直以来,我都在刻意回避这些。
直到遇见了她,阿春,她名春,就像是春天一样,让我的心顿时从冰封万里的冬天融化开来,她是那么耀眼的一个女人啊!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女人啊,我穷其自己的所有能力,最终获得她的芳心,不到一年,我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