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了两根长发,那是女人的头发,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因为我在前一天的下午也接触了那么多长发,这些长发很可能也是她们几个的。
余叔在交代了我一些店面装修的事宜之后,就再一次消失在了店里,那一天的我失落感重重。
余叔啊,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会阻止你,可是你这样,再一次让我有所失望,你说过的话,为什么就那么难以兑现呢?那时的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余叔变了,我有些陌生。我说不上那种感觉,我对余叔的爱坚定不移,但是一旦这种爱在遭受了一次次的变故之后,又变得那么脆弱不堪,我的脑子里满是余叔有些神秘的行踪,神秘到就算是店面重新改装都牵绊不住他的脚步。
在那些日子里,曹莉几乎天天都会光顾店里,每次来都会带上安晴。面对曹莉,我虽然心里担心将来一些事的不愉快,但她的确让我的心又放宽了许多,毕竟她是心理学专业的,能够明察秋毫,也发现了我那些日子的不对劲,她没有多问,只是在一些细节上让我很放心,也很开心。在安晴的帮助下,店面的策划一步步地完善,只待余叔的确定了。
直到店面开始重新装修的时候,余叔才回归了以前的作息时间,在店里走前走后的,而那时,曹莉也真正的进入了余叔的视野当中。
”
“ 刚开始事情的发展几乎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曹莉的各种表现都足以说明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儿,余叔很喜欢她,那些日子,余叔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在我屋子里给我灌输选择一个好的对象的重要性,而他认为,曹莉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能够跟我过一辈子的那种人。
余叔说的话,我虽然都听进去了,但都没有放在心上,我在那些日子也考虑过,就算我是直男,也不可能娶曹莉这个类型的,我们两个的性格差异太大,现在是没有在一起,但是一旦结婚的话,估计会出现各种未知的矛盾。
我对余叔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出于不想让余叔看出我的真实的想法,我还是放不下余叔那天晚上的梦呓,他是个直男,发自内心的直男,既然改变不了他,为什么还要暴露自己,如果到时候他接受不了,那么受伤的只能是我自己,所以我一直在躲避着余叔,所以他尽管行踪不定,我也没有追问。
曹莉很会来事,这是我在她接触了余叔之后才发现的,她仿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缺点一样,这样的人让人无可挑剔,她没有问我关于那个我等的人的事情,或许是认为真的不在我身边,或许她心怀其他心思也未可知。
我不知道我那些日子里都干了些什么,浑浑噩噩,茫然无知。自从曹莉,安晴进入到余叔的视野之后,我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两面夹击的状态。余叔这边自然不必多说,他巴不得我跟曹莉赶紧在一起,毕竟曹莉那么好的女孩儿,而且人家还那么喜欢我,倒贴过来帮助我们的店拉生意。安晴那边,她们姐们儿平日里开玩笑归开玩笑,可是也许是真的知道曹莉对我的用意,也是在生活当中无所不用其极地极力撮合我和曹莉两人,生怕曹莉会把我放走一样。
这种状态令我夜不能寐,在店面重新装修接近完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黑眼圈,跟个熊猫似的,余叔问过我,我敷衍着说可能是因为操心店面装修的事,曹莉问我,我也这么说,他们虽然有所怀疑,但并没有多问,失眠这种东西,不是药可以治得好的。
那天晚上,店面装修终于结束,余叔在结束后的一个小时后接到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给我说声晚上可能有事不会回来了,就出去了,留下一个怅然若失的我,仔细地思量着那句可能不会回来了的意思。
我没有经历过那种撕心裂肺,久别重逢什么的爱情,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才可以让一个男人夜不归宿,但也大概能猜得到。精神状态不好的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如同一个幽魂一般。
快过年了,已经是腊月,那天晚上夜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下的很突然,我本来是一个人出去走走,静静心的,可谁知道半路就直接开始了这一场大雪,毫无预兆。
茫然不知所措的我,不知道去哪,我第一次感到了孤单,来北京之前,我无限憧憬着未来的日子,跟余叔双宿双飞,快乐的生活。可一切仿佛都不是如想象中一样,余叔到了北京之后不到两个月,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他从刚开始对我的关心备至,到后来的行踪不定,甚至有一次我病了他都不知道,把店里的事情交代给我之后,自己出去不知道做些什么事。
那段日子,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感情是否用在了一个对的人身上,我开始认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余叔,我跟余叔真真正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不到半年的时间,我是个单纯的人,或许余叔早把我看透,可是现在的我却看不透余叔了,我觉得余叔离我很远,远的让人发冷,陌生的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