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我想到的那个人就是徐放,可是一时间我又不知道如何去联系这个已经失踪几年的人,只有他的头脑才能够解决眼前这局面。
不过很快我又想到了一个人,张继。每一次,我和余叔的重逢都是因为这个照顾了我一年的同事找的我,那么我现在也可以反过来,让他帮我找徐放,他肯定有办法。
走到西餐厅门口的时候,我的脑袋已经冷静了下来,那时候的冷静就是替余叔料理了这两个麻烦以后,离开北京,离开我深爱的余叔……
头脑清醒了,就想起来了刚才走的时候撂下的话,觉得略有不妥,万一这两个人狗急跳墙,坏了事也未可知。于是我又折返回去,上了楼,不再害怕和拘束,在那两个人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钱我不是不能给你们,但是……我怎么能知道你们拿了钱会彻底销毁这些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趁余叔过年去我家的时候在家里装了摄像头吧?偷拍了多少不堪入目的画面,我不知道,所以,你们必须得让我知道你们存储这些东西的地方在哪,亲自让我删除,否则一切免谈!”其实我也不太了解监控系统,只是猜测他们必然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
我装作不在乎的看着两人,柯东脸上阴晴不定,但却改不了他内在的狠厉,阿春仿佛是哭过了一样,眼睛有些红,但是那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女人已经让我厌恶到了极点!
看到柯东的犹豫不决,我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银行卡,缓缓开口说道:“我和余叔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全部在这一张卡里面,将近一百万,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们愿意合作,这张卡就是你们的。再说一遍,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不但钱拿不到,你们后半辈子就等着在牢里面度过吧!”说完,我不再逗留,站起身,快步走出了餐厅,从来善良的我做不出这种跟黑道大哥一样的镇定,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其实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柯东也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如果我当时知道,肯定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波折。
眼下,这里的两个人已经暂且稳住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找到徐放,必须在三天时间里找到他。
我没有回我和余叔的家,装了一个摄像头的家里,暂时我是不会回去的,而且一颗心已经碎的四分五裂。
强忍着内心的伤痛,拨通了张继的电话,很快那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小子还记得我啊?这些年你跟老余在一起了,早他娘把你这个兄弟给忘了吧?”
“张继……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并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我直接问道。
“谁?哎,我说你们怎么都爱托我找人呢?”他又在那边发牢骚。
“帮我找到徐放,两天之内必须找到,找不到的话,找不到的话,我……”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突然就止不住的悲伤,泪水顺着面颊一个劲的往下流,就算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也掩盖不了我的抽泣声。
“你,你跟老余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张继听出了我在哭,沉默了一下才问道,然后又觉得不对,“算了,知道你在电话里头也说不出口,这样吧,我先帮你联系徐放,刚好明天我去北京办点事,有什么事等我过去了再说,有我这个朋友在,你放心。”
“你……好,谢谢你,张继,这么多年来……”我抽泣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打住,见了面再说,明天一早就赶过去。”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可能是怕我再在电话里哭泣吧。
我在外面走了很久,始终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为什么余叔还会跟那个女人上了床,说了那么多情话,甚至有些情话平日里他都没对我说过。压抑的内心仿佛是一个充气的气球,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难受。
回来之前我想过任何情况,可唯独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么不堪。
十点左右的时候,余叔打来了电话,问我到家了没有,又问我现在怎么样。
我不想让他听出我现在的心酸,强忍着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说道:“早就到家了,奔波了一天,好累,其实也没啥事。”
“今天下午跟石海他们俩一起租了电瓶车去了洱海边转了许久,我就在想你要是在我身边该有多好,现在叔可想抱着你了,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余叔在电话那头说道,可是这些话在我听来却特别刺耳,内心深处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些习以为常的情话。
“叔,我累了,想早点睡了。”我打断了余叔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好,小松,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叔在,你老是爱胡思乱想,其实每件事情都很简单,别想复杂了,等陪着他们俩旅行完了,叔就回到你身边了,然后我们再做打算。”余叔听出了我语气中略微的不耐烦,但是他总是那个纵容我的人,知道我的性格,也不再多说。“叔也洗洗睡了,晚安,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