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冲了一下,等下再仔细洗一次,今天一身汗,不洗,身子臭死了,嘿嘿!”长海叔自顾自地说着话,走去东房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我跟了进去,看着长海叔忙碌的背影,强烈的渴望脱口而出:“要不,我俩一起洗,我帮你搓搓背,叔?”话刚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脸红,真怕长海叔一眼看穿我的不良居心。
长海叔忙着冲洗浴缸,头也不回地说:“你看这浴缸小的,哪里站得下两个大人哩?你先来,热水少,你刚够用,我用冷水就行。”
“没事,我就用冷水,我习惯,叔。”
“快洗吧,这里乡下不比城里,晚上冷得紧!”
“嗯!”我赶忙答应,心里暗自批挞自己,马上就要相拥而眠,这么不懂克制,简直一点没有素质。
长海叔带上门出去了,我环视着简陋的环境,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回想起第一次来拜访长海叔扑空,百无聊赖中在这里偷偷地翻看长海叔内裤的情景,身体的反应立即沸腾。当初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啊,现在我已经是这里的主人,我可以随意地用长海叔的毛巾,牙膏,大声地哼着小调,轻松地消磨时间!一股热水迎面喷来,顺着青春勃发的身体,汇聚成滋润的水流,多么惬意的时刻,皮肤下一股激情早已按耐不住,正如喷发前的火山,等待着最后的突破。
忽然门“呼”地一声开了,把我着实吓了一跳,长海叔笑眯眯地探身进来,手里拿着一条宽松的大脚裤衩,放在洗衣机的盖子上,说:“宝啊,洗完后就穿这条裤衩,嘿嘿,没有新的了。”
我忙不迭地“嗯”了一声,看着这条半旧的大裤衩,心里惊喜得有点发热,我就是要穿你的裤衩,呵呵,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
等到长海叔也洗净进房的时候,桌上忠实的台钟敲响了十二点整。
“叔,你头发是湿的,要不吹吹干?”现在是正式看见长海叔湿漉漉的黑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神。
“没事,宝啊,一会儿就干了。”
长海叔穿着一条和我一模一样的裤头,裸着上身,躺在我身边。我紧挨着长海叔,紧张得心跳都发出了“咚咚”的声音,估计很远都能听见。不知该仰睡,还是侧卧,于是就找起了枕头,看看里外只有一个。
“找枕头?在柜子里,不知你来睡,没有事先拿出来晒晒,来,今晚就睡叔的胳膊,嘿嘿!”长海叔粗壮的胳膊抄到我脖子底下,我顺势一趟,舒服得乐在毫颠。
一股沐浴露的清香从长海叔的腋下传来,这次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萦绕在我鼻尖处的味道。长海叔浓密的腋毛从肢窝里笔直地伸展出来,象雨后茂密的树林,争先恐后地挺立起新枝,尤其是一丛最长的末梢,紧贴着长海叔粗壮的手臂,直直地刺向我的鼻孔,让我忍不住轻轻呵气,观赏般地看着它们次第起伏。长海叔微微扭动了一下手臂,扭头轻声斥责我的淘气:“痒,别闹。”
我顺势环抱住长海叔壮硕的身体,头紧紧依偎在他胸口,听着同样有力的心跳,一声声向我传来。
“宝啊,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叔请来的帮手五点钟就会到的。”
长海叔拉灭了电灯,温热的手掌拍拍我的后背。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可我翻江倒海的激情,如何能够安静?
“叔!”
“嗯!”没有我臆想中的热烈干脆,长海叔声音低沉似乎行将睡着。隐隐觉得有点失落,仿佛一边已是奔腾的火焰,一边还是平静的海水,而应答似乎来自遥远的天际,没有感染一丝即将盛大开幕的庆典氛围。
“叔!”
“嗯?”
长海叔轻咳了一下嗓子,似乎一句随意的回答,堵住了本已入眠的呼吸。
“宝啊,你说啥?”长海叔稍稍动了动脖颈,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就像一位走神很久的听众,已经想不起来刚才热烈讨论的话题。
“没有,叔,你睡着啦?”我低低地问了一句
心里有了一丝被冷落的苦涩。这么翘首企盼的时刻,却被你以如此快速的入眠所忽视。梦里精心构筑的场景,现在已经真实地展现在我眼前,而唯一的主角,却似乎没有被感染入戏。
“嗯,刚要睡着,宝啊,你睡不惯这床?”长海叔嘟囔地说着,一边安慰般地轻轻拍了几下我的后背,宛如慈祥的长者,哄着怀里的孩童入眠。
“没有,床好的很,只是想跟你聊聊,叔!”
我的手指摩挲着长海叔胸口,屏息等待回答,而长海叔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隔了很久很久,才梦呓般地说了句:“嗯?”
“叔?”
“嗯,明天再聊吧,叔困死了。”长海叔慵懒地回应着,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在讲最后一个字的时刻,已经完全睡去。
可是,叔,我一点也睡不着!我已看见一望无际的草原,你却婉拒与我纵马驰骋!心里又有了一点起落,我不想虚度今晚的良宵,即使以后会无数次地重现,我也只会记取今夜的陶醉,因为,我已经无法抗拒正汹涌袭来的折磨!我用力搂紧了长海叔的胸膛,用我炽热的身体,感化正渐渐冰冻的激情。鼻尖柠檬的清香变得如此馥郁,茂盛如兰的腋毛已经触碰我的嘴唇,我张嘴轻轻含住,不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