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枕着长海叔伸展的臂弯,双脚紧紧夹住汗毛扑簌的大腿,手指在胸口稍一游走,就着急地挑开那宽松得毫不设防的裤衩,一把握住那株肥硕的物件,如历经跋涉千里的焦渴,眩晕地掬起一捧清冽的甘泉。
身体如一块干涩的海绵,贪婪地着长海叔浑身的味道,不愿放过一丝一缕。从紧紧挤着的脸颊,到彼此紧贴的肩膀,双脚快活地磨蹭着,忍受着腿毛拂过带来的干痒。右手压在体侧无法动弹,就用左手做着更仔细的开垦,指尖一丝如有若无的冲顶,喉头一声不易察觉的,都会激起愉悦的呼应,没有干扰产生的停顿,动与静如此和谐,如一辆定速巡航的游艇,在深蓝万里的海面上行进。
物件缓慢苏醒,伸展出坚硬的筋骨,手指几乎无法聚拢,只能在头冠处巡逻。耐心地等待英姿绽放,如枯井在静候泉水的眷顾。用力地握住茎杆,感受不屈的身姿,丈量粗壮的尺度,然后松开,捧起草丛里两枚滚圆的果实,细心呵护倾注满腔深情。一切只是简单重复,却永远不会感到烦腻。
……
“嗨呀,把被子弄脏了!”
长海叔挪了挪肩膀,伸手打开了台灯。晕黄的光线瞬间照亮了凌乱的床铺,小心撩开被子,看见雨林里一棵挺立的紫檀,而繁茂的黑毛丛中,洒满了星星点点的露珠,和油亮的光泽翩翩呼应。我微合着手掌,感觉满手腻滑的琼浆正在融化,沿着手指流淌,即将从指缝里滴落。
“宝啊,叔先去洗洗,等会儿叔给你拿热毛巾擦擦手。”说完,长海叔翻身下床走向卫生间,肥硕的物件在两腿间荡来荡去。
“没事,叔,我自己先擦一擦。”
“别拉掉被子,小心着凉!”见我也要起床,长海叔赶忙关照我。
卫生间门大开着,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记得先前每次去卫生间,长海叔都会把门关上,这次首度敞开,是否暗示从此对我不再回避?
直起身从五斗柜上拿来一盒餐巾纸,抽出两张,慢慢擦干手掌。闻着一股酸腥的味道,有点不舍得扔掉。
”
“ “嘿嘿,你看,被子都脏了。”
长海叔洗完回来,把手里热毛巾递给我,开始翻看被褥。玫红色的被套上,大大小小几滩湿漉漉的痕迹非常显眼,与温馨的色调格格不入,尤其是最大的一滩,在湿湿的水渍中央还有白色的凝胶,颜色很深,煞是显眼。长海叔用湿毛巾擦了几下,水渍的块面更大了。
“要不垫一条衬单?”长海叔自言自语说道,随后打开了大衣柜,翻出一条鹅黄色的床单。
“没事,叔,不要垫了!”
“垫了吧,身子擦着了不舒服。”
我愿与之亲密接触,你却固执与之隔离。叔,这是你的精华,代表整个的你,我怎么会有丝毫嫌弃?被子重新叠起,热气逃逸殆尽。身上多了条冰冷的床单,空荡荡的不贴身,感觉很冷,不禁抖擞了几下。
“快躺下,小心伤风!”
“叔,你快上床来!”看到长海叔光着屁股走来走去,怕他着凉,很心疼地招呼他。
“嗯,我去拿瓶开水。”
长海叔拎起热水瓶,掂了一下份量,然后大步走向房门的方向,刚要开门,脚步立刻停住,匆匆折返抓起床上那条大裤衩,翻出正面套在身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黑灯瞎火的,还怕被谁看去?”等长海叔再度进门,我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有啥好看的?尽耍嘴皮子!”
“叔,那你还穿裤头干啥?是不让我看?”我一脸无赖。
“是哩,就不让你看!睡觉睡觉,深更半夜的,还穷来精神!”
我往里床挪了挪,让长海叔壮硕的身子挤进被窝。我故意把被窝做窄了,里床留了很多还用身子压住,心里臆想如果只是窄窄的一条小被子那该有多好啊!被窝小得只能容一个人钻进钻出,这样就可以向长海叔提议:你看,两个人平躺这被子哪里还够?叔,要不今晚睡你身上,凑合凑合?
心里偷偷激动,仿佛已经完整体验过一回。
被窝里有点挤不下,长海叔侧转身子,可惜是把宽宽的后背留给了我。灯关了,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台钟的“滴答”声,非常刺耳。
就这么结束了?我突然有点丧气。还有好多节目没有上演,譬如老杨的事情才问了个开始,不过现在看来倒不是非常急迫,刚才的一番亲热或许可以把这个问题暂且搁置。可是你与顾红菱的婚事到底成败几何,这才是迫在眉睫必须了解的事情!耳边响起顾阿姨甜得发腻的声音——“过年你就要喊婶婶啦!”——如果真是两情相悦被顾阿姨掐指算中,看今晚风雪入夜,冬天就在眼前,我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缠绵?甚至——今晚就是最后一夜,我却还在傻傻地为明日设计?
“叔?”
“嗯?”
“困了么?”
“没有。”
“咋不说话?”
“讲啥哩?”
“随便讲讲,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