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解地问我:
“儿子你忙什么呢,见天乐不吱的,打鸡血了?踩电门了?”
NO,NO,NO!
我找到了在小区收垃圾的活儿!我租到了六百元钱一个月的一间平房!
老太太和我姐姐捎带着我姐夫,在我面前只有目瞪口呆石化的份儿。
-28
我帮小成从搬家公司搬的家。
小成的行李很少,除了铺盖卷和一些日常用品外,还有一把竹笛。竹笛的一些地方已经明显磨损,褪掉了深褐,而颜色变浅。
“你会吹?”我怀疑,我崇拜,我自卑。
我大学时候曾想自学口琴,最后口琴把嘴都快唋噜掉皮了,仍旧不成曲调,哥没那耐心,受不了那份罪!
“嗯,这竹笛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他教我吹过。”
小成把竹笛抱在怀里,神思幽远。
“那你学的怎么样,给哥随便吹一段?”我发动车子,对副驾座上的小成央求。
小成伸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竹笛上的笛膜,凝神调息。
我跟着舔了舔嘴唇,真他妈口渴。
小成性感的举动,轻舔的粘腻声,着实令我眩晕。
我干脆把车子停在路边。
清脆悦耳的笛音,在车厢内回荡,铮铮扣我心弦。
小成红红的嘴唇,随着笛曲忽松忽紧,忽开忽合,忙忙碌碌,接应不暇。
看得我津液汹涌,口水淋淋。
虽然高音低音之间转化有些艰涩,音调难免交织混杂,不能跟专业人士的演奏相提并论,可也足以让我搂着小可爱的肩膀叫好了。
小成得意地微笑,把笛子凑到我嘴边。
“哎,大哥,你也吹一下!”
“我日,我哪会。”“咕嘟”我咽了下口水,差点把自个儿呛着。
-29
我先替小成缴了三个月房租。
小成扭捏着说,“大哥,不瞒您说,我就带了三千块钱,还是做垃圾生意的老乡借给我周转用的,我不敢花呀。等我挣了钱,一定还你。”
我不置可否,心里想,哼,你小子爱财,我清楚的。
小成站在了小区出口的右手边,物业公司给他腾出了专门的一块场地。
我把他送上工作岗位,不忍心离开。
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一个身材魁梧,一米八二个头的漂亮孩子,全身肌肉或者类似的鼓鼓囊囊,非常明显。
这样的帅哥尤物,温顺地拿起称垃圾斤两的一杆秤,在居民送来的废品堆里挑挑拣拣,怎不让造物主头皮发麻?!
-30
我坐在办公桌前,一直担心小成的第一天工作,是否适应,是否满意?
中午我硬性把小成带到了家里。我下饺子我俩吃。
我妈肯定又和其他老太太一起公园遛弯儿去了,不到天黑一准儿回不来。
吃完饺子,他抢着刷碗,我站在旁边看他洗洗涮涮。
“真贤惠。”我啧啧赞叹。
“得了吧。我总不能白吃你给做的饭吧。”小成低声抗议。
“我要是娶你这么个媳妇,我就美死了。”我继续赞叹。
“那快娶啊,省得我受罪了。我今天觉得很不好意思,觉得人家看我的眼神都是奇怪的。”小成一脸寒凉的委屈劲儿。
我笑,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开玩笑。
“你真不抽烟?”我递一根,在他面前。小成已经收拾完毕。
“对身体不好!”
“还有呢?”
“抽不起。”
“哈哈,小成啊小成,别跟我哭穷了。抽一根吧,不收费。”我伸手勒住他的脖子。
“万一是丨毒丨品,或者麻丨醉丨的烟呢?”小成笑着挣脱我。“我要小便!”他快步奔向卫生间。
我故作迟疑,听到了卫生间传出了悠扬的尿声,一个箭步冲进去!
天遂我愿,无限风光尽收眼底!
小成惊讶地持枪闪躲,抛物线珠圆玉润地散在了外边,他又赶紧将水枪头,端回原处。
哈哈,真幸运。正是我的菜,长长的,粗粗的,粉色前端,通体半软半硬,很肉感。
“我洗洗手,我洗洗手。”我对小成点头哈腰,嬉皮笑脸。
小成蹙着眉头,继续硬着头皮尿尿。
从洗手池墙面上的镜子里,也能偷觑小成的骄人傲物。
我就说嘛,我这辈子没做什么恶呀,我佛您大慈大悲,小马哥我这厢有礼了!
-31
随后的数天里,我一闭眼就是小成胯间那颤动的宝贝。
后来发展到,我睁着眼,眼前也能浮现那令人心旌荡漾的画面。
凌晨,明明脑海有巨大的睡眠压力,可偏要念叨着他的名字,想他的粉色系。
我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步行到他的平房门前,然后傻傻地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我想他的那句玩笑,“那快娶啊,省得我受罪了!”
我恨他的冷静。
因为我没法跟他一样冷静。
我想尽快跟他上床,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想。
-32
妈和姐姐说话的口气,总是连讽刺带挖苦的。
她们本是批评我对女孩子不上心,我却把她俩的埋怨当成了鼓励,当成了指引我前行的困境中的一盏方向明灯。
我要更加温柔体贴,主动走向小成。
于是,我终于在一个凌晨敲响了小成的门。
三月底凌晨的北京,春寒料峭,我心里却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