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我来气了呵,什么老太太这是,不相信人哪?!。
“儿子,说实在话,就算你有心认,小成也未必同意。你体会不到,儿子在人家小成心里有多重!”
这是周六,我把我妈和一大包衣服及铺盖,送到了姐姐家。
回来后,天刚擦黑。我在网吧找到小成,准备一起喝酒庆祝周末,更是庆祝从今往后没有了“小脚侦缉队”优秀突击队员的暗中监视。
酒过三巡,我想验证一下我妈的忠告,严肃地提出请求。
“我要认然然为干儿子,以后上学的费用我出,我要培养他上大学。”
小成面红耳赤,审视的眼光盯着我,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严厉。
“你上次说,我就懒得搭理你。我不要让我儿子成为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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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啊,以前都是我当爷爷,现在当孙子还得不到人家一张笑脸儿。
他倒他的酒,我倒我的酒,你一口喝干,我也一口喝干。
赌气呗。
不让认干儿子,就不认呗,活该我断子绝孙。
我要先理你,我是猪!
我在前面走,小成在后面跟。摇摇摆摆地回到了我家。
小成没有表示出任何不适应。放声咋呼我的床舒服,对我柜子里多年来收藏的各种酒瓶子惊叹不已。
我沉住气。不言语。
他主动吻我,一本正经,专心致志,渴望吻我的神情。
我感觉很怪,很不安。闭着嘴唇,不让亲。
这种晕晕乎乎状态下的小成,如果是真实的小成,我宁愿他永远不要醒来。我从不认为,人醉了,就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相反,我认为,人醉了,才知道自己最想干什么。
我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去冲澡,小成还是紧跟,从我手里嬉皮笑脸抢喷淋头。
我一手举着喷淋头,就不让他抢走。
小成趴在我的后背上,手指在我头发上缠来缠去,绕东绕西。下身那不省电的金刚钻,贴着我的屁股,渐渐挺起。
我终于没好气地喊:
“你干什么啊?我是同性恋!”
“嘿嘿,哥,这次,我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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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似乎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脑后,放在了他奔跑过的路上。他开心地大踏步前进间或立正稍息左转右转忙个不停,拍打着我的屁股,听哪钻入静谧夜幕中的空灵的脆响。
他不愿意就此罢休,趴在我背上,等下一个起飞冲向跑道的时刻。
“哥,快说我爱你。”
我只扭脸冷笑。我凭什么要说。
我什么都不说。
台灯晕黄的光,暧昧中,散射着一抹抹天会荒地会老的苦涩。
曲会终吗?人会散吗?我喝醉后,一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伤感,至流泪,至哭。
小成咿咿呀呀后咬我的耳朵。看见了枕边的浸湿。
“哥,我们这算不算偷情?”
我嗬嗬嗬笑。
终于可以翻身,像两个八爪鱼那样贴着胸膛,环环相扣。
“我是正大光明的人,你才是小偷,你偷走我的心,偷走我的灵魂,偷走我的下半生。。。。。。”
小成仓惶地用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大声嚷嚷。
我挣脱他的魔掌,大喊!
“你他妈还想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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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泼耍赖。
“小成,你别想提了裤子不认人。我这辈子赖上你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呵呵,我想起了不差钱,急速地补充了一句,“你把我领上道了,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小成把脸贴在我的胸膛,吃吃地笑,“哥,别闹了。”
“那不行,你说小成爱小马!”我狂咬小成的肩头,咬得他讨饶。
“换个说法行不行?否则我什么也不说!”
“哼,你占了便宜了,还威胁恐吓讲条件,天理何在?!嘻嘻,宝贝,换成啥说法?”
“换成,。。。。。。,小成恨小马!”
“不行,不行,你为什么恨我,为什么恨我……”
劈哩啪啦,一阵嘻嘻哈哈的扭打。
。。。。。。
早上醒来,爱过恨过?我扔给小成从培训住宿宾馆拿回的一次性牙刷牙膏,该干么干么,两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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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小成出门的背影,我冲动地想,我是不是真的先买把刀,准备着。如果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好砍他。就跟毒贩子砍小胡的黑帅一样。然后我也昭示天下,我已死,有事烧纸?
小成要去学厨的酒店,是原来挂靠在国家机关的,现在仍只是主要承接国家机关的一些会务。我带着小成在李强的牵线下,见到了酒店的几个经理,一概对小成表示了满意,尤其餐饮的女领班,一个福建人,典型的福建高颧骨大嘴叉子欲壑难填的荡妇脸,对小成尤其热心。
他们的宿舍也还不错,小成的河北老乡还有电脑,能上网。还能搜索到旁边一个学校专家楼的无线网络。不需要带自己的被褥,用的都是酒店自己淘汰的。
小成对于这样的条件,很兴奋。
我俩驱车回来的路上,小成瞅着我,眼睛一眨不眨,不住地拍我姓马的马屁。
“哥,你真帅,你的嘴唇没抹口红吧,跟抹口红了似的。真是健康的颜色,哪个女人不想让你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