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人力气真大”他想起了踢他的那个隔壁班的男生。
“你以为你练过武就天下无敌啊,你以为你是武林盟主啊?”我取笑他。
“去死,等我好了,你和我踢。”又拿我开刀。
“好了再说吧,现在你是手无拿鸡之力,脚无踢我之力”我递给他一个削好的苹果。
“去死,别乱说”他不好意思了,起初的几天他下不了地,用尿壶,因为躺着不方便,都是我给他递的尿壶。
当然,那几天,我每天都可以摸他几下。再到后来回到宿舍,他弄了一个拐棍,但是还是需要我搀扶他去卫生间,我就不能再摸他了,但是可以看。每次他都骂我变态,让我别看。我当然不会听他的。
38,
他腿好了以后也快到暑假了,他忽然提议说要留在学校找兼职做。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次受伤住院,前前后后欠了不少人钱。他硬要说不怪隔壁班的那个男生,他们是合理冲撞,不能让人家再掏钱,我也不好说什么。若甫就是这样一个简单而善良的人。
我暑假都是回家的,但大三的那个暑假,我留了下来。
兼职,我熟悉的就只有家教。那时候南京到处都是家教中心,就是所谓的中介。我们在南大附近的上海路上找了一个家教中心,联系了几个家长,他们对我们俩都很满意。我们很快就分别找了3份家教,我们把上课的时间都调到了一起,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进城,一起回校。
每周我们周一到周4还有周日都要去市里给孩子上课,这5天我们就每天一起坐70路,从亚东新城区到丹凤街,然后在丹凤街分手,各自再转公交车去各自的目的地。我周二和周日的家教其实可以直接从四牌楼下车,因为那有3路公交车可以直接坐。每次他都非在前几站就提醒我,你到四牌楼就下啊,而我每次都偏要陪他一起坐到底。一个暑假,他乐此不疲地让我提前下车,我没一次听他的。
有时候,到丹凤街下车,他要走到珠江路上转公交车,我非要陪他走过去,他不肯。我就借口说要看看电脑,或者借口要去南京图书馆借个书什么的而陪他。
下午我们做完家教,会发短信询问对方是否立刻回学校。有时候我们就跑到新街口去闲逛,也有时候会路过曾经我和莹逛过的很多地方,他说他和丽也逛过。
有一天周日,我们傻傻的在山西路广场看水幕电影,结果得知只有周六才有。他说他很想看,我说我看过的没意思,又不是真的电影。但是,我心里记下了,默默地想着一定要带他来一次。
39,
那个暑假里,我们天天在一起,宿舍就我和他两个人,大刘回家了,小马家是南京的平日里都很少在,暑假就彻底消失了。
我们晚上有时候从市区很晚才回来。暑假的70路不再那么拥挤了,不需要抢座位,不担心小偷,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和他坐一起。
上了一天课,外加逛了好久,两人都会觉得很累。有时候我故意把头靠向他的肩膀,他会偶尔把我推开。我就会说“干嘛?这么小气”,他也就不再推我;有时候我会把手放他腿上,他会用手把我手挪开,我会说,“干嘛?下面都被我摸过,这么小气!”。他会说,“流氓!别恶心!”,偶尔,他也会作罢,让我放着。
记得那时候他经常穿一条他哥哥的裤子,李宁的一款运动裤,面料非常薄,很软很软。我手放他腿上,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腿毛,浓密而温暖。有时候我甚至会稍微动动手,用点点力去轻轻地抓一下他。他就会说,“放着热”,然后把腿缩回。
40,
夏天的南京,酷热难耐。荒芜的仙林,一处树荫都找不到。宿舍里没有空调,我们每个人都买了个小风扇,有的是方的,有的是圆的。
上铺不太好挂蚊帐,我就一直没挂。他和大刘是下铺,都挂着蚊帐。那个暑假,我就跑到大刘的床上睡了,一来是不用点蚊香,二来是我可以更直接地看到他。
一回到宿舍,他就开始脱的只剩个三角,嘟嘟地跑进卫生间,一盆冷水哗地从头淋到底。我老是提醒他小心着凉,别激坏身子。他总是说,山东爷们这点水不怕!还老取笑我总是用毛巾慢慢地擦。
洗完有时候他会让我把窗帘拉上。我知道他又忘了带内裤。我在送条内裤给他和拉窗帘之间总是选择后者。因为拉上窗帘,我就可以看到他赤裸裸的身体了。
他光着屁股,嘟嘟地从卫生间跑回来,呼地串到床上,开始用风扇呼呼的吹。他浑身湿漉漉的,水珠子顺着短短的头发一滴滴地向下滴,他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毛茸茸的胸口,一手还给自己用手掌扇风,样子可爱而性感。
我不再像大一,大二时候那么羞怯,我有时候居然敢跳到他那边,大喊,“强奸啦……”。他会喊,“抗日啊……”。我在他张牙舞爪的反抗下偶尔能摸到他一下。最终每次他都会忽然冷冷地说,“变态,别闹了!”。我就撅撅嘴,“切,我早不稀罕你了”,转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