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总觉得自己在打一场看不见硝烟的爱情保卫战,有时候觉得自己过于俗气,又有时候觉得自己太过小心。
不高兴,嫉妒是否就应该大声地对着对方喊出来?我那时候做不到,现在也做不到。所以我一直很羡慕女人,可以做很多男人不能做的事情。
日期:2010-09-05 03:36:54
18,
若甫参加了学校的一个足球队。
其实在研一的上学期,若甫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把足球拣了起来。这项曾经让他着迷,让他受伤的运动他又开始迷恋。
我没有反对他,只是提醒他注意保护好自己。他说,身体上的阴影倒是很好克服,只是心理上的阴影要难一些,每次急停和加速他还是会担心。
这让我想到我们的关系。如果某一天若甫真的爱上了某一个“真”,他会不会很难克服我带给他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阴影”。在敲打着个引号的时候,我心里还存在着犹豫。
去看过他踢球,还是和别的学校的比赛。
我没有在我们学校拉拉队的人群中看,而是隔着操场的铁丝网,站在车门边,点着烟,像一个宋思明一样的男人去窥探海藻。
他的每一次拿球,每一次传球,每一次过人,依然让我心动。绿荫场上的喧闹声,校园里的熙熙攘攘,这些都让我仿佛回到了本科时期。只是伸手触摸自己的面颊,发现早已时光老去。
我开始忽然憎恨起自己从事的工作,自己身上背负的每一个头衔,自己兜里的每一分钱。它们让我已经觉得自己不再是学生,它们让我觉得和若甫在渐渐远离。
我在思考我自己的转变。我还是那个曾经做家教的我吗?我还是曾经那个占座排队的我吗?我还是那个迷恋QQ聊天的我吗?曾经过去的懵懂与新奇现在俨然已经离我远去。
我变得如此的单一,又如此的复杂。单一到我的生活里只有赚钱,只有为了一个人而赚钱。复杂到我每天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有学生,有老师,有老板,有小姐。
我自己在什么地方?我自己是为了谁而活?
若甫不知道我来看他踢球。中场休息的时候,我看他跑到场边咕噜咕噜地大口去喝水,大声地和队友聊天。我分明看到此时的若甫也已不再是曾经那个腼腆、憨厚,只会横冲直撞的男孩。如今,他已融入到这个有着各种思想火花的群体。
其实,从看到那次KTV里的DV我就应该发现,若甫早已在慢慢地变化。这种变化也许是我给他的,也许是这个校园给他的,也许是北京给他的。但,无论是谁,这些变化让他懂的了他另外一面的自己。
他脸上的笑就证明了他此时的快乐。我心坦然。
我和他其实就隔着数十米,他多次目光扫向我这边,我身体也稍稍前倾,趴向锈迹斑斑的隔栏,试图让他看到我的双眼。
在他转脸奔向绿荫场的一刹那,我眼睛再次湿润。
日期:2010-09-05 11:14:10
19,
好久没有掉眼泪了。
幸福而平淡的爱情往往让人忘了曾经的疼。
我不知道看到若甫转身回头的那一刹那我为什么会哭,像一个孩子没有受到大人重视那般。
那次以后,我们搬了家。
我们从西直门搬到了知春路。起初住在西直门的理由已经消失,而且每每中关村大街在傍晚的时候都会堵到让我心慌。
我也很少再开车。我买了一些三叶草的衣服,尝试着自己也穿一双匡威的帆布鞋,再配一条Levis的牛仔。裤子我不用买,衣橱里随便拿一条出来,长短、腰围都正好。
若甫说我开始穿这些只是羡慕他穿牛仔裤好看,想抢他的衣服。我说,“我在向你靠拢”。
正巧,那时候我们也快迎来一次很重要的考试。这个考试也算是国家的很重要的考试吧,人人都要考的,包括我。
我每周只有2天左右的时间可以用来专心看书,其余的时间则很不固定,要么出去应酬,要么出去谈事。
人在这些事情之间来回的穿梭,换着各种不同的行头,这让自己有了分裂的感觉。人在分裂的状况下也特别累。
若甫习惯住在学校,我则很多时候因为在外面太晚而不得不选择回家。一般来说,只要我在23点前忙完,我都会选择回到学校的宿舍。这样,我可以抱着若甫,去离他很近,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学校的宿舍条件要比家里差了好多,无论是床还是其他设施。起初在西直门的时候,若甫都会定期把衣服拿到家放到洗衣机里洗,再后来他就习惯了像其他同学那样手洗。他说,“跑来跑去的麻烦”。
我在板床和软床之间来回切换,在不同的枕头之间来回调整。有时候清晨朦朦胧胧的醒来,会去伸手够身边的人,没够到的时候心里的恐慌感让我非常失落,惊恐地醒来,才明白,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