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甫固执地不让我来,也许是他自己也没有找到给与我的定义。
我就在我此刻站立的原地,双膝跪地,向着矮矮的群山,向着落日下的雾霭苍穹,向着深沉厚重的鲁南大地,告诉它们,无声地告诉他们,这里有一对父子,我在深深地爱着他们。你们不用为我证明,你们也不用为我许诺,我只需要你们静静地听。
日期:2010-09-04 11:57:38
82,
离开南京的最后几天,我和若甫就不再自己做饭,开始收拾、整理,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不该带走的全部扔掉。
我收拾他的东西,他收拾我的东西。他不停地问我,“这个你还要吗?”,我则不停地嘀咕,“这个一定得带上”。
当最后精疲力竭的时候,两人都在感叹,短短的这点时间,我们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共有”物品。这些就两个人一起商量吧,之于他的,关于我的,称称,量量,我没有一个放得下。
我说,这些都是属于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记忆,一丝一毫都不能扔掉。他说,这些回忆,将来还会有的。我说,将来的日子就不会成为回忆。
最后,不得不找物流公司,把很多物品先运抵北京(那时候我们计算好了时间,人比货会先到,而且我们也已经租好了房子)。
掐指算了算,我和若甫在南京的时间,大概是5年多。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阵唏嘘感叹,历历地数着过往发生的很多事情。也许,这样的时刻总该是他告诉我答案的时候了吧。
“若甫,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因为你好”
“因为感动吗?”
“……”。他沉默着。
“这是爱吗?”我继续问他。
“都上床了还不是爱吗?”
“没有,我们没有上床”
“我们去随家仓吧?”他又说。
“我怕”他说。
“我给你,你不用怕”。
……
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想在情感顶点的时候完全地交出自己;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不喜欢隐瞒我内心的任何一点渴望;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为了我爱的人,我不惧怕任何疼痛。我渴望肉体完全地交融,彼此达到彼此的最顶点,也许才可以触碰灵魂的最深处。
那天,日落时分,属于我们在南京共度的最后一个黑夜。保险套我们没有用,但是第一次,我真正真正地向他完全地交出了自己。
请允许我世俗一次,请允许我放荡一回,这些深刻地篆刻进人类心灵的需要,我也该有。
那天,他流了曾经从没有流过的那么多汗,脸上的肌肉从扭曲、舒展,到再扭曲,再伸展,抓着我肩膀的手力气渐渐增大,甚至快深深地陷入我的皮肤。他给我的,不仅仅是一下大过一下的深深的撞击,更是对我灵魂一次又一次地霸占。
全身湿透地两个人,他主动地趴在我身上,“我爱你,宝贝”。
那一刻,我把头深埋进他的臂弯,默默地流着属于一个男人的泪,一个同志的泪。
………………
2006年4月,我们离开了南京,我们所有银行卡里的现金63万。
再见,给与我幸福与痛苦的城市——南京。
(第二部分完)
日期:2010-09-04 12:50:04
第三部分前记,
这部分将更多地探讨“自我”的问题,将不再严格按照时间发展作为顺序。
这个“自我”不仅包含了我自己,也包含了若甫。
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本就是相互认识,相互改变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中,“自我”会发生着很多的变化。
人在面对社会,在面对世界,甚至面对皮囊背后的自己的时候,也是在关注着“自我”。有时候我们叛逆,有时候我们忏悔,有时候我们坚持,有时候我们放弃,这些一切的主观选择,都和“自我”有关。
这一部分将大概用5天左右时间写完,正好和“今天”对接。
1,
我们没有把房子租到学校附近,而是选在了西直门。一是考虑到学校周边小区的恶劣环境,二是考虑到我原来生意的延续。我们之所以开学前提前5个月来京,也是出于我生意上的考虑。
我和诚的“分家”过程里,诚照顾了我很多。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下,诚最终还是偷偷地把一万块钱现金的银行卡放进了若甫的包里。我知道,他是希望若甫知道,他也是若甫的朋友了。
我到了北京,首先还是考察了北京的服装市场。每天穿梭于动物园的各大批发市场之间,了解各种情况。北京的服装批发市场要比广州和杭州的差上不少,同档次货的质量以及成色都要差。这算是一个机会,也算是一个阻碍。因为我可以用质量取胜,也会因为“劣币驱逐良币”导致自己溃败。
我没有冒冒然地进入这个陌生的市场,而是继续和广东的原来供货商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到了北京的一个月,我跑了几次广东,又认识了几个不同行业的老板大哥(下文会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