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无奈的放手,就当是我的伟大吧。
如果真有上帝,如果真有苍天,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好吗?如果我是对了,为什么此刻我很疼,谁来安慰我?如果我是错了,那若甫会很疼,我又不能安慰他。
浑身无力,像是被人掏空。
没有任何思想地把自己扔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人影浮动,想想自己躺着的地方就是他躺过的,伸手摸摸身边的角落,感受不到一点他的存在。
冰箱里上次买的酸奶还没有喝完,我又不爱喝,忘了让他带走。好在,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大蒜,生的,熟的也都能吃,那半袋大蒜应该能很快吃完。
躺在床上,上次买的枕头又忘了让他拿走,上面好像还有他的头发,短短的,硬硬的。
床单上的毛发,肯定不是我的,我的没有那么硬。
又想到那个晚上,热血沸腾。
你走,我对你没有承诺。我说我要去找别人,你也只说去死。那就让我去死吧!我想试试,是不是真像诚说的,我就不能爱上别人。
我第一次进入了同志聊天室。
53,
约见了一个男人。
那天下午,下着小雨,我把车停在了鱼翅皇酒店的停车场,人坐在车里向外望。
感觉像是侦探在跟踪,又感觉像是在做贼,反正似乎是做着不光彩的事情。这种心理是同志的共性吗?
一个男人,撑着一把彩色的伞,向白马湖公园门口东张西望的走去。看了看手表,大概就是约定的时间。雨天的紫金山下,几乎没有什么行人,那么肯定是他了吧。
我掏出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那个人正好接了,没错,就是他。
“你打着一把花伞?”最后还是要确定一下。
“是啊,你在哪?”声音柔弱。
“你在那别动,我这就过去”
车里没有伞,我打开车门,虽然下着雨,但我还是慢慢的走过去,似乎是想掩盖自己的慌张,亦或是想表现自己的沉稳与成熟?想想,二十几岁的少年,装什么装啊。
“是你吧?”他率先说话。
“是我”
“怎么都没打伞?快到我伞底下来”他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
走进了看,一个近30的男人,他自己说他26,想必也差不多,长相还好吧,算是我喜欢的类型。身高和我相同,体重和我相同,当然,和若甫也基本相同。
“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吧”他说。
“好的”
“去哪?”
“你说找地方的,你应该有意向啊”
“麦当劳吧?”
“不爱吃麦当劳”
“我们是去坐坐,不是去吃东西”
“你好意思光坐着,不吃东西啊?”
“你们这些孩子现在都这样”
“你比我也就大三岁”
“那你说去哪?”
“跟我来吧”
……
“你坐后面”我看他要开副驾驶的车门,我示意他坐后排座。
日期:2010-09-02 10:03:20
54,
我开着车带他去了鼓楼广场西侧的一个咖啡厅。
带他去咖啡厅,我是实在觉得麦当劳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而且又怕万一被谁给撞上。可想想,撞上就说朋友嘛,又能怎么了啊?
“没想到你都开车了啊,难怪不吃麦当劳”
“朋友的车”我撒谎了
“什么朋友?”
“什么什么朋友?普通朋友啊”。
是不是同志对朋友一词都很敏感的?是因为掩盖的太多自己都混淆了概念了吧?还是真真假假,所有的关系都可以成为朋友?或者是词典里真的也找不到为同志创设的词汇吧。就连同志都是衍生词,想想,很苍凉。
“你没朋友吗?”他又问我。
“有我还会认识你啊?”我觉得莫名奇妙。
“不像啊,你长成这样,不像是没有朋友的啊”
“我什么样啊?”
“不像,又很帅啊”
“不像同志?”
“是啊”
他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傻傻的,好熟悉的神态,只是声音让我难受。
“你真没朋友啊?”他又问。
“你喝咖啡还是茶?”我没回答他,我甚至有点烦。
“随便你啊”
“服务员”我大声地喊了一个服务员过来。
“两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服务员刚走,我就说,“你别后悔啊,很苦的”
“随便啊”
其实若甫也喜欢说“随便”两个字,他的“随便”属于腼腆。此时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几次说了“随便”,我怎么觉得他是一点都没有主见,一点都不成熟呢?
“你山东哪的?”我问他。
“泰安”
“有泰山”
“是啊,是啊,去过吗?”
“没有”
“那去了我可以当导游,我家就在泰山脚下”
“有机会的吧”
……
我只对山东两个字感兴趣,其他就觉得索然无味。
“你也北方人啊?”他问我。
“像吗?”我端着咖啡望向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地在玻璃窗上流淌。
“像啊”
“什么地方?”
“性格”
“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小时,你就知道我性格吗?”
“感觉吧”
“感觉往往是错的”
“那你是南方人啊?”
“不是”
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我是哪人和这场见面本就没有任何关联,之所以谈到地点,只是因为他的资料填的山东,甚至也是我找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