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第二个星期,我就领回来了新交的男朋友,还好他在自己的屋子,没出来。可当那个人把我急急地按上床时,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念头。我想:他在隔壁干嘛呢?
那个念头挥之不去,即使在最兴奋的颠峰,我也紧闭牙关,不出半声。那感觉很不爽,就象隔着棉被做那件事,结果那人很失望地走了。
隔天早上看到他,跟没事儿人似的冲我点点头。我就想,又是我多心了。
第二次更糟,正好碰到他光着膀子从屋里出来,那男人盯着他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没流出来。进了屋,还一个劲问我他是谁啊。把我问烦了,就碓了他一句:是我包的小白脸。
后来,就再没后来了。两次我已经受够了。
转眼就五一了,他们也没什么活了,提前放假,回了德惠。我是五一那天才回去的,反正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又得听家里人唠叨找对象的事。在家闷了两天,实在无聊,三号那天我终于决定去找他。
我还没去过他们家,在八道街,离我家还挺远的。我家早上了楼,他家还在原来的平房。以前我们家也住在这一带,好久没回来,觉得原来宽阔的道路忽然变的狭窄了,原来高大的院墙变得低矮了。土路上到处是垃圾,被春天的大风刮的四处飞扬。
我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就停下来跟路边的一个少年打听。
“你找我大舅啊?”少年穿着草绿色的军便装(以前很流行的),一副帅哥坯子的样。“跟我走吧。”
他领着我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小院。少年一进院们,就扯着脖子喊:“大舅,有人找你。”喊罢,就一个人跑进屋里。
我立在院门口,门帘响处,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我虽没见过她,但一眼就看出他是丁伟的母亲。人都说儿子的长像随母亲,果然丁伟那一脸俊秀是从他妈那传下来的。
我刚开口叫了声阿姨,就听到丁伟的声音:“小松,你怎么来了?”
丁伟和他妈把我让进西屋。从东屋传来一阵阵麻将声,我知道丁伟刚刚从牌桌上下来。他妈听说我就是在长春跟他同住的人,非常热情,端茶倒水,又洗水果,又留吃饭。倒是丁伟很自在,一进屋就半躺在炕上的被垛上。
“阿姨,你别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妈,你出去吧。别瞎忙活了,把人家都吓跑了。”丁伟很随便地跟他妈说。
“瞧你这孩子。”丁伟他妈瞪了他一眼。“好,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等他妈出去了,我吐吐舌头:“你跟你妈这样说话的?”
丁伟笑笑,拍拍他身边的炕板,示意我坐过去。
我坐到他身边,听着那屋传来的喧闹声,道:“不好意思,耽误你打牌了。”
“我也不想打了,昨天晚上喝的,现在还难受呢。”他懒洋洋地道。
我知道丁伟能喝,也爱喝。拉着他的手,道:“你又喝多了。”
丁伟半闭着眼睛笑笑,没吱声,任由我拉着他的手。
丁伟的手很大,也好看,手指修长修长的。
可再好看我也不能拉着看一下午啊,再说他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冲进来,看到我们两个手牵手,算怎么回事啊。
我清清嗓子。“丁伟,我一来你就睡觉?”
丁伟张开眼睛,笑笑地看着我:“那你说去哪?”
“德惠你比我熟,你说吧。“
“要不找林海,张梅他们去?”
“哎呀,不去。”我摇摇头,使劲攥了攥他的手。“去了又要喝酒,我看你还是没喝够。”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睛转了转。“对了,我想起了一个好地方。”
说着一骨碌坐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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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真是惭愧,在德惠住了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附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湖。
当丁伟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我真想一下冲过去跳进碧绿的湖水中。
“怎么样?”丁伟很得意地看着我。
我笑笑,指着湖边的一棵垂柳道。“小伟,我数一,二,三,咱俩比谁先跑过去,谁输了谁请吃晚饭。”
“好啊。”他很自信地点点头。
我刚喊了“一”,就一个人冲出去。他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猛追上来。没到一半,就超过了我,还回头冲我笑着。
等我气喘吁吁地冲到树旁,他已经悠闲地站在那等着我了。
实在看不惯他那得意的表情,我借着惯性,一头冲过去,把他撞倒在草地上。
“不算,不算。”我伏在他身上。“
“为什么?”他不急不恼地笑看着我。
我理屈词穷地瞪了他半天,道:“因为我耍赖了。”
说罢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俩都躺下来,望着悠悠的蓝天,蓝天上象棉花一样的白云。
我还是颇不服气地道:“你不说你昨天又喝多了吗?”
“你就想趁火打劫。”他侧过脸,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也不看看是谁,这八块腹肌是白长的啊?”
“哪呢?我怎么没摸着呢?”我装模作样地摸着。忽然间猛一用力,小伟痛得大叫着坐了起来。
好看,感谢作者奉献的这么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