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我和马小强还有马小雅三个人去了东风湖滑雪,我们一个抱着一个,坐着高山雪圈顺陡坡呼啸而下,马小雅发出恐怖的尖叫声。高山滑雪时,我们三个手牵手往下滑,结果总是马小雅第一个倒下,我第二个,马小强一个人潇洒地冲到山脚下向我们挥手。夜场的灯光下,他的脸像月亮,甚至比月亮还晶莹儒湿,有一种活而淡的感觉。
我问他,你以前滑过?
他摇摇头,没有啊,第一次。
我说,那你怎么学那么快。
他就得意地甩了甩头,多简单啊。
晚上回去,他在我身上动着,突然咬着我的耳垂说,和你出去玩很开心。
他笑了,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让我心疼的内容。
马小强对我的身体渐渐熟悉起来。
每次他在我身上攻城略地,我都会想到严丝合缝这个词。好象拿钥匙开门,闭上眼睛都能拿出那么正确的钥匙,熟练还准确地把门打开。
大汗淋漓过后,我们也会谈及过去,也会谈及我们的感情。有时,我也会大胆地把以前的对话搬出来,我说,你不是说,你要再理我,你就不是人吗?他就说,你觉得我现在是人吗?我一楞,我说,你不是人是兽?他突然又扑过来,说,是啊,我现在就是一头兽。我就笑,有一种“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松和释然。不容易啊,八年抗战,终于把你变成了一头兽。
有时,我也会逗他,要不,咱俩也一天四次?
他就会说,一天多次不是我的强项?
我问,那什么是你的强项?
他说,每天一次才是我的强项。
连续进行了几天,他也受不了。
我揶揄他,怎么,强项变弱项了?
他说,我攒点劲儿。
我说,攒劲儿干什么啊。
他就咬着牙说,争取弱项变强项。
我逗,一天几次?
他咬得更厉害了,怎么也不能比小石头少。
哈哈!
我们之间不仅是身体密切了很多,情感也密切了很多。这种情感方面的升级,两人都没说出来,但彼此都能感受得到。
以前睡觉,他通常喜欢背对着我,蜷缩着身子。现在他会把身体打开,平躺着,每次醒来,我发现要么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要么还搭在我的胸前。早上醒来,他有时还会把脑袋拱进我的怀里,手在我的胡子茬上来回摩擦着。我做饭时,他会神不知鬼不觉从身后抱住我,脸贴我的脸,双手还在我胸部缓缓抚摩,也不说话,我不转身,看不见他的脸,我只好迎着阳光把自己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直到快闻到糊味了,我才说,好了,再抱菜就烧蕉了。他就会摸摸我的屁股,说,恩,我出去了,你少放辣。
一起出去吃饭,他每次帮我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都会来回把筷子的边缘磨平,再放到我的碗碟上面。他会主动给我夹菜,不停吩咐我多吃点。吃得太少就会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空闲时,我们也会徜徉在望溪公园蜿蜒的小径上,尽情地享受温暖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
他下班了,有时会买一大包零食回来,塞到我手里,然后看着我傻傻地吃,我吃相不好,弄得鼻子脸到处都是,他就哈哈地笑,说我怎么还跟小时候吃东西一样。有时我和他走着走着,一不留神,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惊慌失措地把我搀扶起来,嗔怪我走路也不看着点,像个小孩,走着走着扑通就倒了。有一次我又摔了个跟头,手掌撑地上,磨出了血口子,他二话不说把手伸到他嘴里吮吸起来。后来再出去,碰到不好走的道儿,他就会伸出手来,紧紧把我攥住。
他会吃我的醋。过红绿灯,经常是走着走着,他就拉我的袖子,哎,哎,你当点心啊,那车那么快,你不要命了。过完马路,他揪着我的胳膊,开始审问我,你刚才是不是走神了?我无辜地说,没有啊。他瞪我一眼,切,别瞒了,我都看见了,不就那司机长得帅点,你就不要命地往前抢,每次都这样,瞅你那眼神,我怎么说你好,就跟个刚从监狱放出来的男的看见个漂亮的女的似的。说着说着,他开始揪我的胳膊,你怎么那么色,那么色。我说,因为我上辈子是个犯人。他说,切,是个女犯人吧。我就踢他一脚,滚。
他除了高潮来临,释放的那一刻会情不自禁喊我宝贝,平时偶尔也会喊我宝贝。有一次他在整理床铺,换洗床单被罩。他拿着我的枕头说,宝贝,你该换个枕头了。我说,好好的,换它干嘛。他说,每次做爱你的脑袋都陷在枕头上,中间的枕心全跑两边了。后来他真领我去大厦买枕头,一个个挑,兴冲冲放在我面前,说,你试试这个。我说,怎么试?他说,把脑袋放上去压压,感受感受。我来回捏着枕头,说,恩,捏着不错,就不知道用起来怎样,要不你现在趴我后背试试?他就笑着揪揪我胳膊,行了,买回去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