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沈城春风吹化了冬日里的残雪,草坪上去年留下的土黄色的枯叶间,冒出了绿色的叶子,柳树也抽出了嫩芽,像一串串绿色的珠子挂在柳枝上在半空中摇摆。
最美的是开满粉红色花瓣的桃树,朵朵桃花相互簇拥着缀满枝头,无论是远远望去,还是走到树下仰头细看,都让你有一种心旷神怡的美感。
今年的迎春花好像来的迟了一些,但也不愿居于桃花之后,黄色的喇叭花裂开小嘴露出白色的花蕊,以它娇嫩的杏黄和妖艳的粉红争奇斗艳。
满城的**并没有让我忧伤的心情有所好转。昨天是清明节我去了墓园给逝去的男友扫墓,这是男友逝去的第一个清明节,我特意买了一捧鲜花端端正正的摆在了男友的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男友的名字我的心中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墓碑下那一捧白色的骨灰就是我往日鲜活的爱人。
我从挎包里拿出手绢反复擦拭着花岗岩的墓碑,直到擦得一尘不染,然后退后一步面向墓碑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默默的离开。
从墓园回来我的思绪一直陷在对男友的追忆中,男友生前的样子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还是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影像,搅得我心乱如麻,想起来看会书分撒一下注意力,又怕惊动身旁熟睡的妻子和女儿,只好痛苦的煎熬着。
早上勉强起来脑袋晕沉沉的毫无精神,来到单位也懒得和同事说话,好在单位最近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同事们来了以后就聚在一起吹牛调侃,我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人坐在那拿着一本金庸的《鹿鼎记》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消磨时间。
我正看得入神休息室的门“吱啦”一声被打开,抬头向门口看了一眼单位的安技员领着一个不认识的大男孩走进来。
我冲着安技员笑了笑算做打过招呼,又低头继续看我的书。
“王大安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检查工作吗?。”组长嘻嘻哈哈的和安技员打着招呼。
“哪敢?哪敢?给你们送来一个新兵,欢迎不?”安技员笑呵呵的回应着。
一听说来了新人屋里的同事齐刷刷的像安技员身后那个大男孩看去,那个大男孩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欢迎欢迎,添人进口好事呀,坐下说。”组长快人快嘴的说着拉过来两把椅子。
安技员一*坐在椅子上,那个大男孩没有坐应然站在原地。
组长掏出烟递给安技员一支,又递给那个大男孩一支,那个大男孩没有接,嘴里含糊的吐出三个字“我不抽。”
“这是新来的退伍兵雨林,处长说分给你们了。”安技员说着把那个大男孩拉到组长面前。
雨林冲着组长咧开嘴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安技员点着烟吸了一口对雨林说:“这是你们田组长,以后你就听他的了。”
“组长好。”雨林行了一个点头礼很有礼貌的说。
“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坐下吧。”组长把雨林按到椅子上。
安技员抽完烟又交代了几句起身走了。
组长送走安技员回来就和雨林聊了起来,雨林表现的很拘谨组长问一句答一句。
我看着书并没有注意组长和雨林聊些什么?
“宇航”组长和雨林聊了一会突然冲着低头看书的我喊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抬头向组长看去。
“让雨林跟你学徒吧。”组长用征寻的口气说。
我满心不愿意但看着雨林在旁边也不好说不愿意勉强的说了声“行。”
“今天开始宇航就是你师父了。”组长指着我对雨林说。
雨林很麻利的站起来走到我跟前很规矩的站好鞠了一个躬说了一声“师傅好”
雨林的举动逗得屋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雨林的脸又红了起来。
“宇航当师傅,今晚要请客呀。”马立新和张斌在一旁大声的起着哄。
雨林的举动也把我逗乐了,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给我鞠躬。我赶紧站起来,冲着马立新和张斌大声说:“俩吃货,一天到晚就知道找理由吃。”说完转过头对雨林说:“什么年代了,现在不兴这个。”
“来时我爸说了一定要给师傅鞠躬,这是规矩。”雨林说完还很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
雨林调皮的举动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这时我才仔细的端详起眼前这个大男孩。
雨林看上去有个十八九岁的样子,个子不算高,估计有一米七一、七二那样,身材较瘦但透着精干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皮肤不黑不白一头浓黑的短发,长瓜脸上一双大眼睛眼睫毛很长扑扇扑扇的眨着,高高的鼻梁笔直坚挺,厚实的双唇带着性感。
我心想这孩子长的到挺招人喜欢的,就不知道是不是浮精那种。
雨林也仔细看着我,我俩楞在哪里呆呆的看着对方。
“看来这师徒俩挺有缘的,第一次见面就对上眼了。”组长在一旁打趣的开着玩笑。
“这是师傅看徒弟越看越爱。”马立新和张斌又在一旁哈哈笑着调侃着这回我和雨林俩个人的脸一下子都红了。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