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非要按着张箫给他做面膜,起初几次像是要上刑场似的,他嘴里除了“不”字,也就只剩下“No”了。有一次我在学校的寝室给他做面膜,现在想来真是很大胆啊,舍友也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我俩在那里做面膜,胆大妄为估计就是在说我呢吧,呵呵。
到了京城之后,课程也不紧张,我这人又不是那种书呆子型的科学怪蜀黍,成天地不是看戏就是折腾,美其名曰拓展知识面,增加阅历,积累人脉。用张箫的话说就是:你还不就是想玩呗!切,小爷想玩的话,那你还不得陪着啊?!
总而言之,那时候的我成天不务正形,反正导师也这个样子,我更有恃无恐了,呵呵。
王丹妮说:你把你导师搞定了!
李君说:你导师拜倒在你的石榴裤衩之下了!
陈曦说:你和你导师一丘之貉啊!
张箫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告诉他们说:你们懂个P啊!这叫投缘!这才是师门出来的人呢!这才是师傅言传身教,徒儿身体力行呢!
那个时侯我开始正式学京剧了,怎奈剧社里清一色的全是老生,哎,这个考出卖色相才能赢得市场的时代里,谁爱听老生戏啊!亲们,你愿意看一个胡子花白、服饰单调的老头儿站在台上,扯着公鸭嗓支支吾吾地吼半天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那你生错年代了吧。
其实我去这个剧社完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儿。我去参演研究生院的某个晚会的时候,准备节目时我们在商量该有什么节目,说来说去需要一个戏曲,我便自告奋勇了。没有记错的话,我好像唱的是梅派的名剧《穆桂英挂帅》选段:
“猛听的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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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知怎么了,先是网络一点不给力,连发N次,一共发了1个多小时都没发成功,好不容易发成功了,天涯大妈还嫌弃写的太长了,哎,我真崩溃了啊……)
说实话,当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只要音调对了就敢上台,反正没有扮戏,也不需要动作,呵呵。
谁承想,我唱红了!呃……
从那次晚会之后,人们都记住了那个会反串唱京剧的男孩了。虽然不像大学时候的考拉男孩那样可爱。自然而然地,我被拉进了京剧社,这还用问么,那是一个缺乏旦角儿的剧社。进而,有一次去北海玩的时候,某师姐一个劲地拉我加入合唱团,把合唱团说的天花乱坠,弄得我真的当时就想填写报名表了,嘴上却说:师姐,我不会五线谱哎……师姐马上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把那天晚上的京剧给他们唱一遍,他们绝对清一色地同意要你。
就在这个时候,师姐的男朋友盯着我看了许久,愤愤地瞪了师姐一眼说道:你啊,可别干这损人品的事儿啦。人家孩子好好的,拉进你们合唱团还不得出事儿啊!
我诧异了,赶紧问师姐夫会出啥子事情,师姐夫扭头不语,师姐笑而不答。我更加纳闷了。在我撒娇耍赖无厘头地央求之下,师姐夫终于开口了,但是说的比较晦涩:他们团里啊,相互追求,不分男女。
我顿时心领神会,合着是这么一个样子啊。Oh,MyLadyGaga!!!偶滴上帝、神仙以及老天爷啊!
剧社的人也挺无聊的,哎,长话短说吧,某师兄非要和我唱什么对儿戏,烦的我啊,无语之至啊!从小我奶奶就教育我啊,一定要和人划分清楚,省的麻烦。于是我奶奶长了一辈子小生。其实我一开始是唱老生的,就是那种嘴上刮着胡子的中老年人(比如诸葛亮等等),戏曲里管胡子叫做“髯口”。只是后来青春期变声之后,我的声音开始变得高亢了,犹如电子学里面的那种脉冲,越来越尖锐,于是在师傅的建议下便该行唱青衣花旦了,呵呵。(青衣就是那种端庄贤淑的中青年妇女,比如穆桂英、西厢记里的崔莺莺等等;花旦一般是那种活泼俏皮的小姑娘,比如西厢记里的红娘等等。)
好烦哪,干嘛非要和我唱那种打情骂俏的戏呢?不管张箫会不会生气,我起码得从源头上把这种可能性断绝,这就是应该为爱人所做的事儿。要在爱人起疑心或者生气之前,就把该打压的火苗给扑灭了,剩下的就是清平世界哦。亲们,注意哦,呵呵。于是我和蔼地跟这位师兄说:师兄,我学的戏码少,只会唱悲情戏啊、寡妇戏什么的,你会唱的那种对儿戏我还真不会呢。
这时候给我们教戏的老师来了句:XX(师兄的名字),你俩唱对儿戏真不合适啊,你看看,要是你俩唱《四郎探母》的话,你这个杨延昭该比他这个铁镜公主矮多少啊,那太难看了。
我心里乐的要死,甚是钦佩这位老师的直言,啥都敢讲,事实嘛,师兄个子太矮了。不过这也提醒了我,我得给自己找个扮戏的角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