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她是风叔的女儿,我为何跟她大吵一架?对她如此霸道?是因为风叔吗?她究竟是如何得知我是无?按刚才的情形来看,她信心十足的认为自己是无,那她会认为风叔也是同志吗?这次糟糕透了,如果玲姐是这样认为,风叔如何抬头面对她?他这么疼爱女儿,如果得不到她的原谅,风叔会承受多大的打击,伤心和难过?
“都怪我!都怪我,太不应该了……”
如果,上天能给一次机会来反悔,在她执著劝阻离开的那一刻,自己会为了风叔而割舍来之不易的爱情吗?因担惊而受怕,脑海里不断响亮那一声“滚”字。是啊!这里是风叔的家,她是风叔的宝贝女儿,我有什么资格和她较劲?
风叔!我该怎么做?件事已经发生了,我该如何收拾残局?你才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不受到半点伤害?越想,建杰越惶恐,就快透不过气来了。他知道,不管现在怎么挽救,都不可能扭转好的局面,似乎被人轻轻捅一下无的真面目,就如一张纸一样脆弱,让人防不胜防。
静坐几分钟,建杰走出了房间,经过客厅时,双目不由观望客厅,见依玲瞪视自己,就打开大门滚出去了。
寒夜的天幕,只有半个月亮斜挂在天空,还有稀疏的群星与明亮的街灯遥相辉映。凛冽的寒风无情的吹着,好似长满针刺,扎进皮肤,直透骨中,让人寒颤连连。
街边昏暗,无比幽深,建杰不得不冒着寒冷踏足往前,来到熟悉的凉亭里,此地就是他和风叔相遇的地方,没有他在,感觉是那么的空虚和落寂。坐下不久,脑海里便荡起和依玲的争执声,每当想象她得知自己是无,再联想风叔,心里就更加寒颤。
虽然能预感爱情可能将会破碎,但不管如何斗争,如何挣扎,内心惶悚得无力去修复,因为同志的身份已然暴露,那颗心太脆弱了,不堪一击。
风叔!怎么办?你女儿比老虎还要凶,一定要我离开你才肯罢休,因涉及到你,我无法再坚强。你如同夹在石缝里,无论我往哪一边拉扯,你都会受到伤害,不是砸在头就是腿,我搬不动那块大石,也不能搬救兵,因为身边的人无法理解我们的困境,我只能很无助,满心焦虑的干等你来想办法。只要你命令我一声,我毫不犹豫的上刀山,下油锅,或挖地三尺,钻个地道让你从石缝中毫无损害的出来。
但现实的处境有这么容易解决吗?
夜色越来越阴沉,寒冷的风仍然像利刃一般狂刮,我不甘愿就这样离开,即使你女儿死也不肯接纳我,我都不会轻易就这样放弃,因为我相信,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能为我而来。
果不其然,在这里吹了许久西北风,风叔终于打电话过来,建杰一看,急忙放在耳边:“喂,叔!”
“小建呀!你在哪啊?”风叔的声音有点响亮。
“我在凉亭里,你回来了呀?”建杰沮丧道,不敢多说。
“外面这么寒冻,你跑到凉亭里干嘛?叫你们两个听话点,你们怎么就吵起来了?快点回来!”风叔严肃道。
“哦!”
挂机后,建杰站起来想回去,一股巨大寒风刚好迎面袭来,沁透全身,不由颤抖了两下,又心生畏缩。虽然极力走着,但只走到河边便停留下来,想观察风平不平,浪静不静?
“叔!虽然我敢跟你女儿吵架,但我也很害怕她,怕她那张嘴皮把我们的爱情撕破。我们的恋情已被她捅穿,你并没有发现,若不是惊怕你受到伤害,她早就没乎了。”
心想:“如果半个小时过去,风叔见自己不回来,肯定会拨打电话,到时叫他走一趟,不然就真的没勇气去面对她了。”
站着不到五分钟,风叔又打来电话,建杰在想,有那么快吗?便接听道:“喂,叔!”
令建杰惊奇的是,话筒里传来女声:“我爸上厕所了,我告诉你,如果他有话问你,你不要把我们刚才的话如实说出来!不然,我不会轻饶你的。”
“那些话……主要的是什么?”建杰钩着头皮,表示不理解。
沉默几秒,依玲出声道:“你们两人的事自己清楚,你千万别让我爸知道,我刚才说你无,不然……”
“哦,我不说,还有呢?”
“没有了。”
挂机后,建杰的脑袋不由生出一个问号,为什么呢?早知问个明白了。本来打算让风叔来一趟,看来这个算盘打错了,便鼓足勇气走回去。
到家,是依玲打开大门,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接纳,好让自己踏进家门。但看她脸色,沉重得好似要吃人一般,建杰面对她很是尴尬,瞧一眼就慢步踏入家门。
平时,温和的风叔不见了,现在,他的表情无比严历,建杰对他不敢笑,知道这次是动真格,就轻轻坐下来叫一声:“叔!”
“你们两个真不像话,爸出去一会儿,你们就闹翻天了。”风叔没有回应,直接生气道,看来他为了两人相和,有得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