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路不再吭声,一声都不吭,一直把我背到我家楼下,又将我一口气背到五楼家门口。跟我要钥匙,我告诉他在我右边裤兜里。他左手继续托着我的臀部,右手反过来开始掏我的兜。可是我身体呈“L”形,裤兜口儿很紧,他的熊掌又肥,好容易插进去了,左摸右摸出不来。我呼吸急促,面如红潮,大口喘气。我我我,里面已经出来两把“钥匙”…...
我说:你使劲啊!
他说:我已经很使劲了。
我说:你再大点力!
他说:好的,我大力。
我说:方向错了,插准点啊。
他说:没错啊,硬了吧唧的,应该是吧?
我怒:你头一次咋滴,这么没经验!
他说:可不,第一次这么弄。
我说:*X*¥^$%^&%$……
这时候门开了,林海一见我俩这个姿势,顿时一愣,口型O状,弄得我的脸当时就火烧云了。好在,这花痴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到熊子路身上。
“哎呀呀,熊……子路,你怎么来了。不是给过你我的手机号了吗,怎么不提前密我一下……”
我在心里仰天长啸。林海同学,知不知道身为一名同志一定要低调再低调,你老人家可好,第一天就给了人家号码,还提前“蜜”你一下,你怎么不去死呢?
林海将我俩迎进去,熊子路小心的将我放平在沙发上。他出了一身汗,头发间、脑门子上,全是汗水。他呼了口气,举手用手背抹汗。林海一见,嗖的一下进了洗手间,又嗖的一下返回。我有点头晕,都没看清他走路,只觉得他像是漂移。
林海给熊子路的脸擦着汗,好仔细啊,连耳后都不放过。熊子路不好意思起来,抢过毛巾,又问能否去卫生间冲个澡,浑身都湿透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熊子路问这话的时候看着林海,眼睛却瞥着我,难道是因为愧疚么?我还不至于小气到这个地步吧?我郁闷,侧脸看向林海,正看见林海听到熊子路想洗澡,双眼当即迸发绿光,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
操,这小子,刚才是给人家擦汗,现在恨不得直接替人家脱衣服。
直男就是直男,只要旁边没有女性,根本不介意露点。熊子路当着我跟林海的面,直接就扒掉背心,褪下运动短裤…...
这过程说起来有点复杂,因为林海整个人都看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连我都有点眼晕,老觉得自己鼻子湿漉漉的。熊子路啊熊子路,你可真是头熊。那咪咪、肚肚、屁屁……不过今天的事情如此纷杂,喜喜悲悲的,整得我太累了,先睡一觉,明天再琢磨。
我腾的一下就起身坐起。我需要明确一下,是梦境还是现实。——脚上传来的隐隐作痛,给了我答案。
操,这小子没走?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月夜风高,孤男寡女不对,是孤男寡男的,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还他妈的打呼噜,打就打,还打得这么大声!
他正趴着睡,脸侧向我。我举手就想拍向圆嘟嘟的脸巴子,没好意思,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那打哪呢?
一眼瞥见他那高高撅起的屁股蛋子,我毫不犹豫的拍了下去。“醒醒,喂喂!”
等等,我不就是想想而已吗?用得着如此自责么可是,我咋跑到人家身上去了?不会是真的吧,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可是我下面已经竖起根小棍,还夹在一条勾缝里.
打雷啦,下雨啦!我的脑海嗡的一下炸开了,不知何时,我跑到人家熊子路后背上去了。我的上半身趴在熊子路的后背上,下身紧贴熊子路的屁股压着呆着,采用的是传统后背式.
人家是直男啊!我的党性,我的原则!
清醒了,我慌不迭的右手直撑床铺,借助反作用力,从熊子路的后背上往左边滚。可我忘记了自己的右手是受伤的,滚下去的时候,右腿又重重压到肿胀的左脚上。
“啊——”一声来自北方的狼嚎划破夜空,终于将熊子路惊醒了。当时我已经滚到床边要掉下去了,熊子路一个翻身,一把将我搂住,拉进他的怀里。紧张的说道:“甘露,你怎么了?你说你这人,都受伤了,睡觉还不老实!”
他这么一责怪我,我心里就更难受了,抱住他的后背,接着哭。他那两片肉厚的胸部,集中耸起,将我深埋的脸颊夹在当中,温暖而柔软,哭起来正舒服,所以我哇哇的哭啊哭,泪牛满面。
我不想这样,我又不是小孩子,可是我真痛啊。他那条粗壮的熊腿压住了我肿胀的左脚,结实的胳膊同样结实的夹住了我受伤的右手。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哭的如此厉害的理由。身上的疼痛比不过内心的酸楚。初三那年,青春懵懂,我喜欢上我的直男同桌,也是校篮球队队长,一位运动型男。我为他沉迷,我为他疯狂。我自己作业不写给他补习,我省下所有零花钱甚至早点钱满足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