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难眠,好多问号一下子涌上心头,天麻亮才磕了一会儿。随着王叔把我抱紧一点,我触觉到就模模糊糊中醒过来,看见王叔已睁开眼睛,就问:“王叔,现在几点了?”
“还早,我们再睡一会!”
“嗯!”我应了一声就钻进王叔的杯里继续睡。不知睡了多久,闹钟叫醒我了,把它关掉时,王叔还直直盯着我:“小建,还困不困?”
想到王叔要很早赶去上班,自己还要去那间电子厂,我的睡意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不见,答道:“不困了,王叔,我们起床!”
“嘿嘿!不要急,慢慢来!”王叔笑着说。
吃完早餐,我还是坚决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虽然极想王叔载我一程,但就算载了一程我们还是要不舍分离,不如就让王叔早些去上班。小车在公交站旁停留了好一会儿,我担惊塞住后面的车辆就催促王叔先走。
小车开走了,王叔也从我眼前消失不见,蓦然发觉:人生如戏,不是匆匆道别就是重逢过后离别。
来到寝室,前面这道门就像阴森森的幽口,使我脆弱不堪的心灵惊恐惧感。一旦我走进去,他们的眼帘还会看向我吗?或不再像平时那样看见我就开玩笑,不理我了?如果他们不停的问话呢?
走进去时,我没有出声先说话,内疚得没有言语,如果昨晚搞聚会的话,而今我们应该咯咯笑着轻谈吧?但王叔的心却在另一边牢住我的心,我也不得不赶过去。才走几步就听见王飞说:“建杰,你没事吧!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的事已平息下来,不想再提!”
对于王飞能主动问候,我内心处已舒眉展眼,但不想对他们解释什么,更不想为了掩饰与王叔来往就对他们撒谎。继续装出沉默是金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样能保留那一丝来之不易的友谊。
也许,王飞见到我这样的神情并不想说些什么,他没有继续追问,受不住沉默的气氛就问:“建杰,你真的没事吧?”
“嘿嘿,还好!”我勉强挤出笑容,是因为愧疚还是装作,有点长吁短叹,问道:“对了,王飞呀!李伟文和王康良呢?”
“他们晨早就离开了!”王飞看一下时间就咆哮如雷叫道:“胖子,起床啦!”
没过多久,我们在招生就业办开完会,然后坐上一辆车去那间电子厂,车上的行李塞得满满的。这段路程,司机好像开出了这个市里来到山区,不像市里一样热闹繁华。
来到目的地,我们下车已在厂里,几十个人跟随老师进去办手续,花了些时间就拿到厂牌。这个时候,老师的任务已完成,剩下的就是这间厂的人员安排我们的宿舍。
面对新的环境,心里似乎有些上下起落,感觉有点不适应,有些不习惯,但看见他们两个悠然自得的样子,很快我就看开了。心里却愁着:这两个月里,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去见王叔。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醒过来就上一趟厕所,回来就躺在床上发呆,心想:今天就要开始工作了,不知道工作时要做些什么?对于未知总会源源不断去想。
吃过早餐,走进厂门口时看见厂里的员工在打卡,我们三个也跟着走过去打卡。来到车间时,看见广阔的空间几乎能装百人以上,这只是其中一个车间而已,张口结舌看了看,后来才知道这间厂有九百多人。
经过领导安排工作,我和王飞还有几个人分到一个小组,胖子与其他人分到另一个组。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走过来,他一来到就分配我们干活。看着员工忙忙碌碌的做事,我们在一个位置坐下来也开始干活。
手里眼见工夫的东西,经过组长指点两下,很快我就造出一些产品。两个小时过去了,直到现在还一直不停干眼前的活。王飞有些沉不住气,就唉声叹气:“建杰,好闷啊!”
“我也无聊极了!”我埋头苦干边回答道。
这时,隔壁的阿姨打包装边问:“你们是打暑假工的吧?”
“嗯,是的!”我看见她望过来,就用国语回应道。
经过一翻问候,我得知她是外省人,还想多了解一些情况,我又问:“阿姨,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工资高不高?”
“有四年多了,现在多多少少也有一千六七百块!”她将一件产品包装完又说:“小伙子,这里常常要加班,如果没有耐心,很难熬下去的哦!”
“嘿嘿!”我笑容可掬:“两个月很快就过去,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这晚加完班已十点,坐了一整天,屁股有些麻麻的感觉。下班了,胖子见到我们就大喜过望,他连蹦带跳来到我们的面前,然后就说:“终于下班了,再多干一会儿我就疯掉了。”
“呵呵,我不也是!一整天干一样东西,都快把人闷疯了。”我露出苦涩的笑容。
回到宿舍,王飞喝了一口水就洗澡去了,我就给王叔发信息:“王叔,现在干嘛呢?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