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不久,老赵来了,他进门先跟风叔攀淡两句,坐下来才看了看建杰,一点也不见外。等风叔准备行囊时,两人短暂对视一眼,老赵忍不住微笑。
“小建,你就这样瞪着叔啊?”
“是啊!看你脸上长花了没有。”
“那有没有?”老赵蹙着眉问,好像很有耐性的样子。
“没看见!”建杰知道,老赵总爱开他的玩笑,所以出言不逊。
“臭小子……”
老赵开始严肃,建杰没有畏惧,反而更显得意,嘻笑两声。
“你就这样生气啦?”
“叔我有那么小气吗?”说着,老赵收敛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庄重起来。
这个时候,风叔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提着一袋小包裹,建杰看见,便乖巧的坐着不再逗话,等两个大人磨蹭两句便踏上行程。在楼下,老赵嚷着坐他车,风叔无奈,幼不过只好坐他开来的那辆车。
一路上,老赵当司机,建杰跟风叔在后面说着话,偶尔投来老赵的目光,可能是没人跟他说话吧?无聊就插上两句。时间在期待中悄然而逝,随着风景从窗外划过,目的地‘白云山’也已到达。
此山,据说每到秋季,常有白云冉冉升起,使山上一个侧面变成白云漫漫的一片,犹如面纱笼罩,因而得名。随着城市规模的日益扩大,这山已渐渐被市区所包围,完全融入到城市中,成为人们闲时休憩的好去处,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客前来参观。
此时此刻,建杰开心得像个小孩,有佳人陪伴又有美景观看,放飞心灵,脱下枷锁,剩下的只有此不疲的欢乐
“叔,那边有很多人哩,我们过去看看!”
风叔笑了笑,带他过去时,老赵也跟着走来。
这里的人们以登此山为乐事,届时,扶老携幼,人流熙熙攘攘的热闹场景便构成羊城一幅独特的风情画。看着墙碑上的文字,有着历史悠久的文化,建杰一字一行看着,时不时问出一个看不懂的文字,风叔告诉他后,自顾跟老赵说着话。
“小建……小建!走咯”
听见叫声,建杰从琢磨文字中回过头,以为风叔还在自己身旁,但谁知他已跟老赵走出几米。赶紧跟上脚步,建杰来到他们面前盘问:“叔,我还没看完呢!你们不顾我就走呐?”
“没有,叔以为你跟着。”风叔一副淡定的样子,憨厚道:“小建啊!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嗯?山上有更多好玩的。”
“哦,那我们快点走哈……”
还没等建杰说完,老赵就在一旁插嘴:“跟紧一点,别跟丢了!”
“放心好了,我叔会看紧我的。”建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粘近风叔,使得老赵无趣。
沿着一条路行走,风叔和老赵的家常话言无不尽,建杰听着无聊,望去一片不见边的绿野。清脆欲滴,在一片苍茫之中,那么几座山,气势磅礴,沟谷纵横,山上的道路四通八达,名胜古迹甚多。山北的景色则是另一番景象,群山起伏,苍松遍野,一望无际,犹如滔滔大海;山风吹过,其声如涛。带动着绿浪滚滚,处处透着灵犀,山在高呼唤,灵隐在林间相伴,拳拳之意,不尽显然,尽使人流连忘返。
一路行走,遇见各种奇观的景色都会另建杰称赞连连,风叔和老赵见怪不怪,脸上却洋溢悠然的笑意。
“来,歇会,拍几张照片!”
“好!小建,我们先来拍一张吧!”见老风掏出相机,老赵在一旁抢先道。
“哦!”
建杰自然应了一声,并没有刻意拒绝,但眼神却在询问风叔允许与否?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灿烂的笑意,淡然的气质,瞬间让人着迷。
“小建……小建?”
“啊?怎么了?”
“怎么发呆了?跟老赵合拍一张吧!”
拍了好几张,建杰就找一块大石头,本想再拍一张,但老赵却叫住一位游客。
“小哥,能劳烦你帮我们照一张相吗?”
“好啊!”
那位游客毫不犹豫的接过相机,老赵便脚踏实地的走过来。拍照时,建杰站在中间,风叔微笑着,一只手搭在建杰肩膀,老赵看见,双手不知往哪摆放,眼睛描来描去的,被前面的游客指点道:“右边那位大叔,看这里!”
“哦!”老赵只能乖巧的看过去。
随着咔嚓一声响起,三人的静态将定格在此刻。
“好了大叔,还你!”
“谢谢你啊!”老赵挤出笑脸接过相机。
“你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说完,转身摆了摆手。
天空那么的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生辉,几片薄薄的云片,像被阳光晒化了般,随风缓缓浮游着。阳光底下,山峦犹如粹洗过一般,褐色山石间透射着青翠欲滴的树木,犹如一卷画,触手可及。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如此悠然惬意了,以往的生活,总觉得就像在演戏,遵从导演的设计,言不由衷地念着台词,一幕又一幕,无奈地走着跳着哭着笑着,像个玩偶,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只能很辛苦地继续着,直至满场都是鄙夷的目光,尖锐的拷问,直射而来。不知最终,自己会以怎样的姿态,走下这个失败的舞台?时而如今这一切恍若梦境,但是却又如此幸福的存在着,我应当珍惜,要把当今所拥有的揉进心里,用心跳,用温暖保护,哪怕,这只是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