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过年哦,都不回家呀?”建杰就是喜欢问长问短,特别是值得他关心的朋友。
“都习惯了,那个家……要不要也无所谓。”陈文东心冷道,脸上的表情转露出微丝恨意,也有一些苦楚的含味。
“那可是你唯一的家哦!”
这一次,陈文东没跟建杰分享内心话,呆呆的静坐着,说好烦!见他这个样,建杰知道不能再烦扰他,应让他安静一会,便丢出一句话,边离开道:“不管如何,你都要放开点,才能快乐,记得啊!我忙去了。”
到了夜晚,回到家里,见有很多年礼,建杰就问:“叔,你今天去买年货了呀?好多哦!”
“没有,是几个老同事过来坐,送来的。”
“哦,还真多!”建杰拿来看了看,又放回去。
饭后,风叔的手机有个来电,接听了许久,才对一旁的建杰道:“小建,接着,跟玲儿说说话!”
“哦!”接过手机,建杰就放在耳边:“喂,是玲姐你呀?”
“嗯,是我!”依玲的声音仍然没变,叫道:“到旁边去,别让老爸听见我们的谈话!”
“哦!”走到一旁,建杰就说:“好了。”
便即,依玲就详细的问建杰有没有照顾好风叔,还说过两天回来,若发现风叔少一根头发,或者有那么一丁点不开心,都不会放过建杰。
呃,挂断电话后,建杰就暗想:“真是母暴龙,还这么凶!”
这一夜,风叔把他女儿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催促建杰整理另一间房,说她回来后,要分开睡。整理的时候,建杰多么的想跟风叔说,她已经接受我们的爱,至少她不排斥我,可以不用分开睡!但还是怕风叔反常,毕竟这种爱太脆弱了,就算被接纳,如果在亲情里,也经不起面对。
第二天,建杰仍然正常上班,但这时候的工作不是很忙,大家没事做都会闲聊起来。建杰也不例外,来到陈文东旁边就私语两句:“还为那事烦恼吗?”
“好点了,要是这年春节,你能跟哥一起过,那该有多美好!不,应该是每年春节。”陈文东试着说道。
“呃,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想你还是回家好,跟家人一起过年才是最温馨的。”建杰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想着跟风叔一起过。
然而,两人都想不到的是,一切都有可能,陈文东所盼的都应验了。而且,自从那一年开始,每逢春节,两人都是一起过,只能说世事难料!
“哥离开家都有好几年,不可能再回去了,也没必要……哎,不谈这个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为什么?”建杰还想刨根问底。
陈文东没有回答,只说:“今晚愿意陪哥吃顿饭吗?当是庆祝这一年春节!”
想了想,建杰最终答应了,之后掏出手机,提前跟风叔说明情况。
傍晚六点多,天色已是完全黝黑,只有店铺和路边上的柱子,才有光亮照明前路,但照的距离实在是太有限了,一旦走出范围内,便会步入黑暗里。此时,建杰跟着陈文东,去这附近最好的一间饭店,但这途中,陈文东说要去柜员机里取些钱,建杰便陪着去。
然而,在取钱其间,两人都没注意到已被三双目光盯上。
临走的时候,建杰还难以相信:“东哥,你还真有钱哩,今晚真要大吃你一顿了!”
“这也叫有钱呀?在市里买套房子都不够!不过呢,如果养你一辈子的话,多多都够的,呵呵。”陈文东开玩笑道。
“呃,我自己有双手,说不定比你还能干呢,谁要你养?”听着不顺耳,建杰就毫不示弱。
就这样倾谈着,两人有说有笑,顺着条路,没走多远,就在一处比较黑暗的地方,眼看不见几个行人,只有道路上的车辆不停的来往。突然,腰背里有一异物被顶到,同时也传来陌生的男音:“站着别动!”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是那么的渗人,建杰站着不动,也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暗想:“这回遇到麻烦了。”
顺着时间进行,建杰被逼到墙角处,迷蒙的光从远处照来,在昏暗中,能看见陈文东也被一个黑衣人劫持,那一把刀闪着暗淡的光,口气像老大一样急催另一个劫匪:“先去搜他的身!”
望着走过来的矮个子,建杰不免有点发急,想反抗,但背后同样有个人牢牢的挟持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搜身。那种有力使不出的劲儿,让他脆弱难言,陈文东看着这一切,不由出声急道:“别伤害他!要钱我给你,他只是个孩子!”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再出声就毙了你!”说着,黑衣人就想动手,看似吓唬,实则煞气逼人。
建杰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急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陈文东,示意其别反抗。
“妈的,这叼毛,钱包里什么也没有,就这几张零钱,哪够我们花啊?”那矮个子速度很快,把建杰洗劫一空后,满嘴嘟囔着不满,拿着刀的那一只手,便即敲在建杰的额头,又道:“不过这台手机还值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