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回家了呀?出什么事了?”陈文东了然,却还问。
“也没什么,就是我叔硬揪我回家,哎,没办法,这次偷偷的学开车,被他发现了。现在他肯定很生气,都不知怎么收拾残局好?”
“呵呵,你都这么大的一个人,还担心被打被骂呀?”陈文东笑着道。
“这个倒不怕,只怕气坏他身子了。”
建杰这一句的心声,还有表露出来的深情,陈文东听到了,也看得确切。在这刻,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建杰的心只装他叔一个,没有他的空间余地。
“东哥……东哥啊!你发什么呆了?”
“没……没发什么呆,哥现在就送你回家吧,别让你叔等太久!”
“哦,那劳烦你了!”见陈文东没回应,也不望自己一眼,感觉好像有点失常似的,建杰就多嘴问道:“东哥,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哥的心都被你伤透了!”陈文东没有明说为什么。
“呃,无端端的,我怎么伤透你心了?真是的。”建杰不知原因,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这一路,陈文东沉着脸色,建杰问了好几次为什么,他都说没什么。建杰不由暗想:“奇怪了,我什么时候惹他生气了?真是喜怒无常的家伙,心情说变就变,不就是突然有事要回家一趟嘛,还气!”
目的地到达后,建杰就赶紧下车,边对陈文东咐嘱道:“我下车了,这车你要保管好哦!”
“放心,不会丢的,你慢走吧!”
见他仍然是不喜不怒的表态,建杰也就没多言,临走时道声别:“嗯,那我走了,你也慢点开!”
回到屋门口,建杰就停下来,在想该如何应付风叔好呢?看来,还是顺他气好点,不能跟他斗嘴,毕竟在他思辨中,自己偷偷的学开车这行为是错的。便即,硬着头皮,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进屋里,见两个大人都在,就乖巧似的叫道:“叔,赵叔!
“嗯!”老赵回应一声,风叔就没好气道:“懂得回来了呀?”
“嘻,你叫的,我敢不回来呀?”建杰知道,在风叔生气的时候,只要坦白相对,他的气很快就消了。
“下次再敢胡乱开车,看叔怎么收拾你!”这一次,风叔的气难消,原因是建杰背着他,偷偷的去做违反交通的事,这涉及到生命安全的问题,想不恼火也难,也只有在意对方,才会产生这么大的情绪。
建杰不好张嘴辩驳,只能低沉个头,任由风叔啰嗦。一旁的老赵看着,转眼望向风叔道:“老风哈,你就别说他了,小建都长这么大,不能老束缚他,应该给他点自由才对的。”
“哎!”风叔叹一息,看着建杰道:“这小子太任性了,跟玲儿一个样,倔强起来就很难教导,不给他点教训是不听话的。”
“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只要他本性善良,不干坏事就好。”老赵好言道,明显是为建杰说话。
听着两人对话,建杰仍然没哼声,直到老赵有事要离开,才粘着风叔问:“叔!你还生气呀?”
“还有什么好气的?”嘴里虽说没气,但脸上却显摆出来,假装威严道:“下次再敢不听话,叔真要打你屁股了。
“嘻,要是你喜欢,现在都可以打的!”建杰知道风叔说的是气话,就笑着逗他两下。
然而,生活中总有一些不和的时候,就看怎么处理!曾经好几次,建杰因一些小事而倔气,风叔为了和解,就忍心包容,甚至是将就、不惜一切的讨好。而现在反过来,风叔恼气,建杰就变得老老实实,耐心听教,但不管以哪一种方式,随着时间从点点滴滴中悄逝,淡淡的生活也得跟着过。
…………
不知不觉间,人们便开始谈论春节的话题,特别是几个外省的同事,总在磨蹭订票的事儿,好像慢一步,就怕回不了家似的。
这一天,陈文东毫无心情,看见大家高兴的样,满心都希望能早点放假,回家跟家人团聚,而他就显得比较沮丧。失落的脸上,使得他远离人们,像是逃避一些什么,独自走到一旁,没事找事做。
这时候的建杰,悄悄来到他旁边,知道他也是个外省人,见他没乐样,就随口问:“东哥,你又不高兴哈?”
“没有!”
“还说没有?看看你脸上,都表露出来了。”
“你呀……就是爱多管闲事,说吧,找哥有什么事?”陈文东看着建杰道。
“也没什么,就是过来跟你闲聊两句。”想着这些天,有闹过不愉快的,也有整天嘻笑玩乐,建杰不由发出感慨:“这一年过得真快哈,不知不觉就到年尾了。”
“是啊,还有半个月就到年了。”陈文东有同感道。
感觉一时沉静,建杰就随便找话题,问大家都在讨论的事:“过几天就放假了,你订好回家车票没有?”
“没有!”
“那还不赶快,再过两天,车票恐怕都卖光了。”
“哥不回家过年,用不着订什么车票?”说这话的时候,陈文东的脸上黯然无光,看上去极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