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迷蒙的黑夜里,建杰抱着风叔的手微微松动,同时他在做一个奇怪的梦,就是‘风叔不见了’。至于风叔为何不见,建杰也不知道,可能意识在模糊的状态下,梦里的过程只在心里留下一种惊恐的残影。
然而,熟睡中的建杰,仿佛有一种触觉,当他迷糊的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脱落时,他猛然的惊醒过来,还本能地伸手摸去风叔睡觉的位置,但除了被子他什么也摸不着,就像梦里一样,风叔不见了,建杰不由叫出声:“叔!”
而后赶紧打亮灯,只见,风叔不知何时坐在床上,他一动不动的,举止异常。这一幕,可把建杰吓了一跳,不明风叔为何没反应,建杰无比担心问道:“叔,你怎么起来了?”
不太一会,风叔摸了摸脑袋,似乎连自己为什么坐起来也不清楚,直到看见建杰才回过神来一般,静静地回想道:“叔刚才脑袋一片空白,好像感觉不到自己了。”
“叔,是不是做噩梦了?”建杰很揪心,他握着风叔的手,真怕他出了什么问题。
想了想, 风叔便露出一副对自己也感到很疑惑的样,对于刚才自己为什么醒来,而且还坐在床上,他好像完全记不起来,说来也奇怪。过后,风叔变回了正常,没有任何不妥,但对于刚才的一幕,他依然想不起来,建杰也没有强迫去问,心想:可能风叔乱想太多,脑袋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吧?
而这时,已凌晨两点多,风叔说要上个厕所,建杰就小心的扶他去,心里还担心着。卫生间里,风叔正在解手,等他尿完后,建杰又小心的扶他回床上。
“小建,叔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连尿尿都要扶,风叔心里不禁产生另类的想法。
“怎么会呢?叔,别胡想太多,你在我心里是最有用的,如果没有你,我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建杰忙安慰着。
风叔也知道,建杰的心完全放在自己身上,就因为他太过依恋自己,反而让他心里更沉重:“小建,叔很舍不得你,叔真怕有一天像老赵一样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人!”
“叔,别说傻话,有些年老的人都能活上一百多岁,你现在还年轻着,只要好好活着就行,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还有我。”建杰听着心里难过,不想风叔再发牢骚,便又接道:“好了,很晚了,快睡觉吧!”
建杰紧抱着风叔,等眼前的爱人儿打响熟睡的呼息声后,他才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时……间……在……流……逝……
这些天,虽然风叔过的日子挺充实,但有时候,他的眼眸深处总是有着一抹忧郁 ,尤其是老赵一去不复返后,他时常都是这样的。建杰察觉到,便找些开心的话题,开解风叔的心,让他得到更多的快乐。有时工作挺忙,便事先打电话给陈文东,叫他过来陪风叔聊聊。
正如这天,建杰打电话给陈文东后,就不得不去忙工作了。
随着日渐相处,风叔和陈文东便慢慢的建立了一份友谊,除了一些禁忌的话题,两人无所不谈。风叔说:“出去走走吧,顺便到一个地方下下棋!”
“好哈!”
随即,陈文东便陪风叔到河边里散步,所过之处,都留下两人闲暇的欢笑声,之后到一个凉亭里下棋。
这些日子,风叔都对陈文东有一个疑惑,在一种很特殊的氛围下,他忽然问道:“文东哈,我总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你跟建杰在很久以前就认识,能否说说你们的一些事?”
风叔的话,让陈文东不由一顿,而后深思想了一会,并谨慎道:“风叔哈,我跟建杰一直都是朋友,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呢?”
无论陈文论说的话如何小心,风叔好像都能看透他的内心,开口就直说:“我经常都能从你的眼中,看到你对建杰掩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听后,陈文东吓了一跳,似乎内心被人猜透,身心不自觉的就会惊慌。过了一会才平静道:“风叔,你怎么这么说呢?”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小建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如果我没猜错,你也跟我们一样,都是同道中人!。”
“呵呵!”陈文东笑笑,仿佛在压制心里的紧张,他知道无法逃避,便点头应道:“嗯,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气氛有点沉寂,见陈文东一时无话,而风叔还想了解一些什么,便又问:“你有多喜欢小建?”
“风叔,你别误会,我一直都把他当作老弟来看待,没有你想的那样!”怕风叔乱想,陈文东赶忙辩解道。
“呵呵,别太紧张,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小建,只是有点好奇,想听听你和小建有什么故事!”风叔笑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随着话题聊开,两人说的话就越深入,毫无避免的,陈文东也不怕说,因为他知道,在风叔那双能看透自己内心的眼里,如果还说假话,那是一种可耻。
“当年,我还在赵总的公司工作,建杰来的时候,才二十来岁,当我第一眼看见他时,我就感觉他有点不一样。慢慢的,我就开始关注他,并教他工作上的事……偶尔一次,我不经意间发现,他跟我一样,也是喜欢男人,当时我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