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小时候,一直生活在乡下的老家。
这里偏远古朴,甚至原始落后,但这里有莽莽芊芊的森林,层层叠叠的梯田,水草丰美的草甸,清澈见底的小河,还有大山深处的飞禽走兽,河里数不清的鱼虾,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就像人体的经络和血管一样遍布在我的身上,偶尔稍一牵扯,就会隐隐作痛。
你既贪恋它的淳朴原始,也会痛恨它的愚昧无知。
它很多时候是善良多情的,但有时它却是冰冷麻木的,甚至杀人不见刀。
我们对于故乡的感情,常常就是爱恨交织,就像自己原生家庭一样,无论对你有多大的伤害,可你至死都不能离开它。
高中时读到余光中这片乡愁时,虽然反复吟咏却丝毫感受不到那份惆怅和失落。
如今,自从大学毕业以后一直漂泊在外,十几年来每一次离家都会在心头堆积出无数的离愁别绪。
曾经从小就发誓要离开的这个“鬼地方”,为什么现在却让始终让人梦萦魂牵呢?
海内存同志 天涯共此时
我们对家乡的感情是复杂的,就算它在我们眼里是千疮百孔,一无是处但也不允许旁人有半句的诋毁。
就如同我们的亲人,我们的爱人,还有情人和知己,再不堪也只能由自己来评说,轮不到他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我就是像头牛一样的执拗,一样不可理喻,没错—我就这样,我认了。
广东人的春天,来的特别早。
当春节的喜庆气息尚存的时候,就会从新翻的农田里嗅到一丝春天的气息。
几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刚刚落下,鹅黄的小草芽转眼间就冒出了地面,稀稀拉拉,毛茸茸的。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天色转晴,天空便蓝得发亮,透明又触手可及。冬天的沉闷气息一扫而光,树叶的芽孢迫不及待地绽开小嘴,带着丝丝清香的和风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就铮亮起来。
也许骨髓里,血液中流淌就是农民的气血,我对土地从小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尤其是初春时节,光着脚踩在田里,被泥土亲吻着的皮肤会有一种被呵护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和踩在光洁的沙滩上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
大城市的高楼大厦装修得再富丽堂皇,再美轮美奂,房子再宽敞明亮,公园再鲜花盛开,但对我来说总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束缚。
或许,是我进化得不够完全吧,身上还保存着生活在大自然的动物基因。
几年前,咬牙用好几年积攒下来的积蓄去了一趟欧洲,浮光掠影般浏览了西欧的好几个国家。
印象最难忘的是被称为世界公园的瑞士。
记得当时去的是一个挺有名的小镇。
干净整洁,人不多也不少,热闹但并不喧嚣。景色的漂亮也不用赘述了,这些年到过瑞士的人也不少了吧!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饮奶茶喝咖啡的人们,脸上的神色淡然闲适,毫无工作的焦躁和生活的不安。
我喜欢的是人们都把房子建在顺势而上的小山坡上,山坡的坡度很平缓,房前屋后都是茵茵的绿草地。
整一个小镇,我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几乎没有两幢房子的外观设计是相同,每个主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小心思。
和中国人讲究的对称原理不一样,他们随意发挥自己的创意,东打一拳,西踢一脚,将个人的喜好尽情地展现出来。
大都是两层半的砖墙木屋,外形简洁流畅,设计也不繁复,颜色素雅。没有围墙,更没有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防盗网,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有的甚至连门锁都没有。自然形成的小院,随意种上一棵海棠树、梨树、苹果树等,愿意结果就结果,不愿意结果也没人理它。
那些恣意生长的小野花,不管不顾地开放着,娇俏并不妖冶,美丽却不俗气,虽然不是名贵的品种,但胜在那一份不争不抢的随意和洒脱。
门前那条由阿尔卑斯山上雪水冲击而成的小河,河水清澈透亮,泛着碧绿的光,没有令人讨厌的塑料袋和各种垃圾,甚至连一片树叶都看不到。
放眼望去,连一栋超过五层的高楼都没有。视野相当开阔,映入眼帘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青翠欲滴的大片大片草地,还有随意点缀的各种鲜花。
整个城镇几乎是360度完全没有死角,移步换景,不同角度就有不同的美景,就连放垃圾桶的垃圾站都是那么干净整洁,摄入镜头也是那么可爱,毫无突兀质感。
更让人惊羡的是,随处都可以看到夫夫相恋的身影,他们有各种年龄层的,举止斯文有礼,有衣着时尚新潮,面容英俊,身材健硕的小鲜肉,有人到中年,气质朴实的大叔,带着他们的爱犬,还有垂垂老去,一路相互搀扶的大爷,但都是白种人,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脸上神色坦然,竟如同普通的夫妇出游一样,那种随意和自在是多么让身为同志的寇海洋捶胸顿足地羡慕、妒忌、恨啊!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