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只有在喝多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的表露出来。
后面的饭局我再也没有喝醉失态过,看着那些因为喝多了哭的死去活来同学,我真的能体会出他们心里的感受!
在他们心里也许都有一个胡涛,都有一份挥之不去的记忆!但是现实不是童话故事,我们选择的路我们就要坚强的走下去,没有后悔,不能回头!
7月初,大家做最后离校前的准备。领毕业证和学位证、穿着学士服照相、卖书、收拾东西、打包寄行李、车站送别。这一连串的活动记录着本科最后的时刻。
一个同学走,常常是5、6个同学去送站。火车站台上,到处可见依依惜别的场面,男男女女前一刻还有说有笑,后一刻却抱头痛哭。
大家都很珍惜最后时刻,尤其是那些没有上研的同学,这一次的分别,以后不知是否还会再见面,所以那一刻,不区分爱情、友情或是基情,不区分男生和女生,不区分恋人和同学,大家都以拥抱作为最后的告别。
火车没有启动,一群大老爷们就已经眼噙泪花,火车上人的和月台上人的相对无言;火车启动了,大家更是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的滚落!
我和陆鹏一起陆陆续续送走了几个同学,看到分别的场面,我心里也很难受,本以为也会哭的稀里哗啦,但奇怪的是我竟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站在一群眼泪横飞的同学里,我反倒成了异类!
什么时候,我才会再遇到一个会为他流泪的人呢?
4年的本科生活结束了,1997年9月-2001年7月。等待我的将是3年的研究生生涯,想想还有陆鹏继续陪着我读书,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份寄托。
【一百零五】
2001年8月底,新的学期又开始了,从此踏入了研究生时代。其实还是很有自豪感的,毕竟向着一个更高的学历迈进,是多少人的梦想!
还是这个熟悉的校园,还是那个熟悉的教研室,还是那些熟悉的老师和同学,还是那个熟悉的食堂,还是那个熟悉的操场,所以我并没有太多的新鲜感。
去报到之前,唯一有点悬念的,就是我会和谁分到一个宿舍呢?
本科的时候,如果没有分到一个宿舍,我和胡涛、陆鹏之间也不会发生那么多故事。现在,上天又会把谁带到我的身边呢?
我和陆鹏一起报名考研,考号又挨着,公布分数时也挨着,那分宿舍是不是也会分到同一间呢?如果能分到一间,那真是造化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从宿舍名单上看,有一位是本科的同班同学高超,另一位是从外校考来的,叫张毅。
我和陆鹏没有分到同一间宿舍,我很失望。陆鹏的宿舍和我隔了几间,胡涛的宿舍也和我隔了几间。
我拖着行李,带着不好不坏的心情走进了新宿舍。
研究生宿舍3人一间,上面是床铺,下面是桌子的那种,因为桌子后面有墙壁的遮挡,桌子左边是连体衣柜,座子右边是书架,因此,坐在桌子前,很有半包围的空间感,很是温馨。宿舍有封闭的阳台,有独立的卫生间,每层楼都有热水,但是还是没有暖气。条件看上去很好,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新宿舍。
进了新宿舍,另外两个舍友已经到了。
外校考来的新同学张毅主动和我打了招呼,并帮我把我的行李推到了我的柜子旁边,让我一下对张毅消除了陌生感。
这个张毅,五官端正,皮肤黑黑的,和我差不多高,眼睛不大,但是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有时候,别人吸引你的,也许就是那一种亲切和舒服的感觉。
“我叫张勇,勇敢的勇,本科的时候就在这个学校上的。”我先介绍我自己。
“恩,刚才听高超说了,你们本科就是一个班的,真好,研究生还可以在一块。我叫张毅,是从安徽XX学校考过来的。”张毅说。
“安徽啊?那你家离黄山远不远?”听说安徽,我就想起来黄山。
“还有点远,黄山在安徽的北边,我家在安徽的南边。怎么,你去过黄山?”张毅问。
“没有,黄山很著名啊!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嘛!”我说。
“呵呵,安徽就靠黄山撑门面了。对了,我觉得咱俩的名字还挺像的。”张毅也开始套近乎了。
“咱俩都姓张嘛!”我反应过来。
“不光是这个,你的名字有个勇字,我的名字有个毅字,咱俩合起来还是‘公诚勇毅’呢!”张毅还真会联想。
这时被高超插话了:“感觉你们俩像本科同学,我反倒成了新同学一样!”
我们三个都笑了起来。
收拾好东西,我去教研室找王导报到,正好碰见了小依也在王导的办公室。
和王导聊了聊假期见闻,和本学期的主要任务。王导告诉我和小依研一第一年主要是专业课,会少量的接触一些项目,自己的业余时间较多,没事可以到教研室,趁这个时间把本科毕设的论文修改一下,给期刊上投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