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嘴里是这样说,其实我想念的是我的干爸。
干爸,你就像是山里的雪莲花!我永远的爱你!
“到啦,我们到深圳宝安机场了。”远远的我们在宝安大道就看见机场了。
“国际出口应该是在B出口的,我们把车开到那里吧。”我指挥起舅舅来了。
“好的,我把车开过去,你先下车,我把车停到车场。”我感觉我和舅舅不是上下级,也不是甥舅关系,而是哥们。
我进了大门,眼睛一直都是紧紧的盯着那屏幕上的航班是否已经到达。干爸坐的那班机还没有着路,应该还在高空上盘旋。
我想象着干爸应该是幸福的坐在飞机上甜甜的喝着那美味的咖啡,想象着应该是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的,他也是很激动的吧。
我想,我一见到他,我就要紧紧的抱住他,如果没有三十分钟都不放开。
我想,我的第一声应该怎么说,是说:“干爸,欢迎你回来。”但是又很俗。如果说:“干爸,想死你了。”又会太肉麻。
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在这里呀,让我一阵好找。”舅舅停好车上来找我。
“是,我是想看一下航班会不会误点。”
“应该不会的,我就坐过很多次,都不会误点的,很准时。”
“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最怕的就是火车误点,飞机误点的,等死人了,心很焦急。
“我猜你干爸应该是六十多岁,白花胡子,拄着拐棍,颤悠颤悠的走出来。”
“你真坏,我干爸是六十多了,但是不至于你说的那么老。”
“哈哈,我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我不是也五十多了吗?我不是也是不显老吗?”
“是,我们丁总,噢不,我舅舅就是很英俊潇洒,漂亮极了。”
“我有那么帅吗?”
我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是很不错的,西装很得体,名牌领带,名牌皮鞋,人也长的很不赖,看起来也就是才四十五左右。
“唉,你看,那屏幕上显示那班飞机已经是降落了,我们到出口处等吧。”
舅舅拉着我就跑到出口处,挤到了最前面。
我的心开始秃秃直跳,好像是怀了揣着一只小兔子一样的。也像是第一次相亲一样的,我的脸也红了起来,我的血直往头上涌,我激动的不得了。
干爸,你快出来呀,快出来呀,我想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
人流慢慢的出来了,因为是过年,很多华侨,或是留学生,或是商务人员急着回家过年。
人很多,很挤。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之气。
我想,我干爸应该也是很喜庆吧,一定是笑的合不拢嘴。
很多人出来都找到了接自己的亲人。他们就像我所想象的那样热情的拥抱,嘘寒问暖的,多感人。
干爸,你就快出来吧,我等的脖子都痛了。
也许干爸正在拿行李呢,他的大病初愈,也可能是行动不便,正慢悠悠的出来呢。
再等等吧!
等了那么久都可以,还在乎这一时?
要有耐性,一会就会出来的,不用担心。我自己劝慰自己。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要零星几个人散漫的出来,可就是不见干爸的身影。
怎么回事?
“你干爸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我……”
我没有话说,也许干爸还在后面。再等一下。
“后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没有上这个航班的飞机呀?”
“不可能,我小弟说的就是这个航班的。”
“但是不见人?不会有人出来了。”
“那怎么办?”
“要不我们到下面去看看说不定他已经出来了,在停车场找我们呢。”
也有可能的哟。我和舅舅急忙的走下去着。
我走的特急,舅舅赶不上。
“你走慢一点,我赶不上你,你年轻,我是老啦,走不动啦……”
“你在后面找,我到前面找。”
“喂,喂,我还不认识你干爸的模样呢,你让我怎样找……”
哦,我忘记了,舅舅没有见过我干爸。
但是我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停车的地方,他自己很清楚的。
我是三步并作两步走,走的飞快,还差点撞上人呢。
“赶着去投胎呀,走这么快,都撞到我了,你没长眼睛呀。”
一个被撞的人在骂我。
我赶紧给人家道歉。
因为我听老人说,过年时被人家骂的话会一年都会交霉运的。
现在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找到干爸要紧。
一会我就来到停车场,那里很多人在那里等车,也有很多人在那里拿车开走。
希望干爸就是在那里等我们吧。
天已经是黑下来了,很快就会看不见了。
可是干爸,你在哪里呀,你不要吓我,我的心已经是经受不起什么折腾了。
你就快点出来吧,我才好接你回家,我们好好的过年。你听,远处都听的见鞭炮的响声了,就要过年了,你就快出来吧。
“你干爸不是台湾人吗?他一定会唱台语歌的,我用歌声把他引出来吧。”
舅舅赶了上来。
“行吗?”
“试试吧。”
“那你帮我唱吧,因为我只会唱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