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熊子路,愤愤的说:“一边去,我的意思我是个翩翩公子,喷点香水,那叫品味!”
“好吧,您自个品味吧。”熊子路摇摇头,一点都不认同,“我先去冲个澡,脏死了。”
说完,熊子路一转身,晃着身子就朝洗手间走。
“熊子路,你给我站住!”我大喝一声,因为我注意到这小子的屁股左边的裤子上,又裂了道长长的口子。“你的衣服到底怎么弄得,昨天我就想问你,已经扯了两件了,怎么今天又这样了?”
停住身形的熊子路闻言,慌忙急转身,将屁股背向我,挠着后脑勺解释道:“打篮球弄的。”
“昨天那两件也是打篮球扯坏的吧?”我面无表情的又问。
“是啊,是啊。”熊子路把头点得跟小鸡子吃米似的。
“你不是说这几天课程都是满的吗,还有时间打篮球?”
“嗯放了学后去打的。”熊子路目光闪烁。
“哈哈。”我冷笑道,“放学时,大家都是先吃晚饭,吃完饭七点左右,那时候天都黑了,路灯却得七点半才亮,你们在篮球场上盲打啊?”
熊子路却狡辩道:“可不是吗,就是因为视线不佳,所以相互拉拉扯扯在所难免,衣服破了很容易”
我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嘴角好像还青了一小块,当即拉下脸子冷冷的命令道:“冲澡去是吧,那你先把衣服脱了,全脱光了!”
熊子路扭扭捏捏的不肯脱,说:“不太好吧,怪难为情的。”
我嗤笑道:“头一次你都没不好意思,怎么,现在咱俩都‘同居’好几天了,你还见外了?赶紧滴,甭罗嗦,不然”
“不然怎地?”熊子路傻了吧唧的问我。
我伸手一指沙发:“不然今晚你自个儿睡沙发吧不,以后都睡这里,反正你不是害羞么!”
熊子路立马飞快的开始脱衣服,刷刷刷.
“停,裤衩不必了!”
裤子耷拉在鞋帮上,熊子路只穿着我给他买的CK站在我面前。我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胸口没事,肚子没事,大腿也没事我转到他身后,后背没事,操,左边屁股蛋子连带后腰有一片青紫的颜色,看形状应该是一飞脚所致。
我明白了,顿时觉得鼻子发酸。我转身径直朝卧室走去,头也不回的说:“你去冲澡吧,明天我还没课,上街再给你买两件衣服去。”
“哎,表舅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熊子路在身后叫道。
“啥也甭说了,赶紧洗去,别着凉了。洗完赶紧睡觉,太晚了!”我咣当一下子,泄愤般的关上卧室房门,胡乱扒掉衣服,转进被窝,蒙上头。
被窝带来一片黑暗和宁静,又乏又困,还喝得有点多,不一会我就睡着了。但是在此之前,我狠狠的骂了一句:“东北银,你们三个孙子给我等着!”
“初读柏拉图对话时,简直不知道他要讲什么。后来才知道柏拉图对话有特殊的读法,即读者必须进入他的对话,跟着对话前进,而不是在对话之外,方能领会其魅力。”五十多岁的女教授顿了一下,对学生们叮嘱道,“所以,各位同学,平时在床头摆上一本《柏拉图对话集》,有事没事的读上一读,细细体会其中的奥义嗯,今天就讲这么多,下课吧。”
大一学生们终于摆脱了沉闷枯燥的空洞气氛,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鱼贯而出。人高马大的周晓东走在最后面,晃着身形踱着脚步,脸上的横丝肉跟着一颤一颤。 出了教学楼,踏上去向食堂的小径,双目微微上扬,一副目中无人的嚣张模样。
突然,甘露同学手捧高高一摞书本从侧面急冲过来,周晓东一个没留神,撞到甘露身上,甘露“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书本洒了一地,摊在甘露的四周,真的好可怜啊,周晓东太无良了!
甘露狼狈的爬起来,揉着小屁屁,刚要质问对方。不料,周晓东先发制人,张口骂道:“你他妈的,走路不带眼睛啊,撞死老子啦!”
恶人先告状,甘露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戳在原地。周晓东更加气愤,伸手一推,还没挨到甘露身上,甘露便提前后仰,再次倒地,蹲坐在地上,双眼悲愤的盯着周晓东.
这个计划就是这么简单。因为学校里就那么几条线路,我琢磨了一上午也没想出多高深的套路来。而且这事儿不能搞太大,毕竟我跟熊子路还都没毕业。但是低调归低调,还需要一次性解决,也就是说,出手得狠点!
行动之前,我已经旁敲侧击的打听好了熊子路今天的动向。前面都是正课,只有最后一节是选修的哲学。哲学这玩意,谁不懂这个啊,俩字:装B呗。所以我就要求熊子路不要上这节课,我对他说,今天是个神秘日子,你上完正课之后,就赶紧去大润发买这些那些食材,然后抓紧时间做一桌“满汉全席”,晚上要来个重要嘉宾。
熊子路有点犹豫,说:“表舅啊,你不会不知道哲学教授是校长他老婆吧?而且,她还是我们的系主任,大家都不敢逃她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