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这样吧,就给我来个正宗按摩吧……我说过的是标准保健按摩,麻烦你给我喊个男技师过来。”
“哎,好好,我去叫。”女人起身朝外走,随口嘟囔道,“没见过这样的,真是的。”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敲门声再度响起,进来一位身材相对比较健硕的姑娘。粗手粗脚,脸蛋红扑扑很健康,看样子似乎是乡下出身。
她手里提着一只箱子,肩头搭着一条白毛巾。
“先生,您需要保健按摩吗,需要做哪一种?”姑娘放下箱子,问道。
我反问:“我不是说过了,要男技师么。怎么,难不成你是男扮女装?”“对不起,男技师今天休假……嗯,就是全部休假。您放心,我比男人还男人!”我恼怒的望了望门口,那个脑袋瓜子的影子还在隐现。我只得无奈问道:“好吧,都有哪些项目?”
“泰式、中式、法式、推油、足疗……”姑娘板着手指念叨。
我赶紧打断她:“每样都来一套,直到跟我一起来的客人离开为止!”
按摩开始,很快我就确定了这姑娘一定是从农村来的妹子。力气那叫一个大,真的比男人还男人!虽说比不上熊子路,跟我PK是绰绰有余。我完全不用自己动弹,她将我的身体翻来覆去,上下翻飞。尤其是给我做足疗的时候,痛得我简直死去活来。
——天哪,我上辈子欠你的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手法专业,认穴精准,力道直通。我痛,并舒坦着。渐渐,不知何时进入梦乡。
我很累,真的很累。我单打独斗与父母僵持了好几天,今天又假模假样迎合大众,思念熊子路思念得痛彻心扉。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一觉醒来,盯着墙上的挂钟,我有点懵。我明明记得按摩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怎么现在却是八点十分,这表怎么还会倒着走?我还在梦中吗?
出了包间门,我跟走廊上的服务生打听:“跟我一起来的客人都完事了没?”
服务生奇怪的说道:“我才交接的班,不是很清楚。不过,似乎昨晚的所有客人都走光了。”
昨晚?也就是说,此刻是第二天的早上???
待我衣冠整齐,经过一楼服务台的时候,一位保安喊住了我。
“先生,请结下账再走!”
我倒,我爹地他们那帮人连钱都没付就走了?
坐在收银台前得高脚转椅上,我手里偷偷捏着兜里只有几百块的钱包,眼巴巴的盯着收银台里的电脑,期望奇迹出现。或许,只是我自个儿的账没结。不到一千块,如果打打折,貌似那一组组按摩的费用也差不多。
“先生,一共是两万零八十块。打完九折,总计一万八千零七十二块。”收银员微笑着将账单递给我,“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操,钱肯定远不够。卡是有,可上面的money在打麻将的时候,已经被我系数提光。即便是透支,我这卡也只能透支一万元整!
Come on,我的熊熊我的熊,help me!
当地民警十分钟内就过来了。这意味着效率高,还是由于警匪一家人呢?
我冲带队的指导员悲哀的说道:“只是差了几千块,警察叔叔您不至于吧?”
指导员笑笑,说:“交了钱就不至于。你可以选择打电话给家人,比如你爹地。”
一听这话,我懂了。龙川不是南方,只是典型的北方都市。整个城市里都没几个叫爹地的,也就我们家这么称呼。原本我的确想借个电话打打,这一下心中哇凉哇凉,敞亮了!
鉴于我“顽抗到底”的不良态度,我被关进一间拘留室内。小小派出所,设备还真齐全,居然带着铁栅栏,很有监狱牢房的风范。
原本我寻思着自己怎么也能混一单间吧,但是身旁这位贼眉鼠眼的“狱友”,白了我一眼,继续抠他的脚丫子。一切都在提醒我,甘露,你爹地不愧是政府高官,极具大将狠辣风采。
——行,PK是吧?看咱爷俩,谁更倔!
我远远的靠在墙角,双臂抱膝,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我很苦恼,不是因为自己被关进来,而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将诸多事情串联起来,显然这一切都是我爹地故意安排的。怪不得一开始那么强硬,而昨晚却“好心”带着我去赴宴。先是将我摆到台面上,颇有高度。接着设计打麻将,将我身上的钱搞光。然后,安排小姐对我性骚扰……一看还不行,软的又换成硬的。原本一定是那经商的孙叔负责买单,贺叔是中间人,而那王哥有可能是黑道保护势力。可是临终被我爹地强制不付帐,又安排派出所的指导员将我抓进来。
整个计划分成第三个环节,第一步让我感受权利带来的荣耀,可笑当时我还称赞红酒不错,燕窝也上佳;第二步想迫使我适应女性之爱,妄想改变我的“非正常”性倾向;第三部则是极端手法,让我深刻体验从王子变成乞丐,从云端跌倒深渊的痛苦,利用差异化以期待我要以事业为重,重新产生对于荣华富贵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