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为什么?爱的是我吗?
陈国志,从来不说自己是同志。潜意识里他非常排斥,从来不上同志网站,不看同志资讯,甚至有同志新闻,他都会明显地表示鄙夷的态度。
所以我很少和他说这方面的内容,我们一直都很避讳这些问题。
有些时候我会很神经质地强迫他说爱我,不然就会不依不饶。因为,我总担心他爱的不是我。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一时贪新鲜,偶然发生的一件概率很低的事情。
和他同丨居丨的这一个多礼拜也许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甜蜜时光。屏蔽一切纷繁干扰的琐事,这时间和空间就仅仅属于我们俩的。
初涉爱河的我们就像新生婴儿痴恋母亲的丨乳丨房一样痴恋着对方,一时半刻都不想分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有内容的。
陈国志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实际是三十六了),一改他以往桀骜不驯,浪荡不羁的作风,在我面前常常温顺得像一只笨狗熊一般可爱,甚至还有带着孩子气的顽皮。
在他再三的坚持下,我的房间终于装上了空调,换了彩电,用上了洗衣机。
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嘴上却始终不承认。
嘴硬心软,我典型就是这种人。我想陈国志肯定很清楚的,只是不想戳穿我的虚伪,我鄙视自己一百遍。
“我不是买给你用的,是给我自己用的!这么热的天,没空调晚上抱着睡觉多不方便啊!”
“你除了睡觉没有别的事了!”
“当然有啊,例如**…”
“神经啊!”
…
一方面,我为他对我的那种依恋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我又隐隐担心这种依恋的新鲜感消失了,他还会爱我吗?
只要没有什么别的事,我看书他要抱着我,他看电视要枕在我的大腿上,睡觉总是要互相抱着睡。
他的那种腻歪劲让我有点诧异。
他说他和我在一起真正尝到了恋爱的感觉,以前他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他要好好地品味这甜蜜的爱情。
晚上,我看书,他看电视。我读林语堂白先勇,他看NBA精选,各不相扰。
他坐在沙发上,我半躺在床上。
“少爷…”
“嗯…”
“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了吗?”
“不是,我要你抱着我…”
“这么热,还抱?”
“不是有空调吗?温度调低点就好。”
我拿着书在沙发上,他拿着电视遥控器躺下来,把头压在我的裤裆上。
一开始,还没什么,他的头转来转去,我下面很快就苏醒了。
他还假装不知道,把脸转过来:“少爷,你下面的香蕉熟了吗?”
“不知道!”
“那…我看一下熟了没有?”
“不行,你看电视!”
“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香蕉啊,这又不矛盾的!”
“神经,你才吃过晚饭多久啊,那么快就饿了?”
“不是你说的啊,我平时大鱼大肉太油腻,要多吃水果!”
“你现在越来越胡搅蛮缠了,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一天到晚惦记着这回事,你烦不烦?”
我故作厌恶地推开他的头。
“没事,我胃口很好的,能消化。”
说着,他便把我的书扔掉了…
父子迷情
说起来很惭愧,快三十岁的我还出过省,没有坐过火车,没有坐过飞机,更没有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游。
对于即将到来的外出旅游,陈国志远远没有我那么多的激动和憧憬。他经常有机会跟着领导到处走,当然和我不一样。
2000年前后,旅游对于大部分还处于温饱状态的国人来说都是陌生而奢侈的。因为经济浪潮还没有在全国各地铺开,深圳不管是在经济建设还是精神领域始终还处于一个先锋状态。
除了一些特权阶级和一小部分富起来的人能有机会出去旅游,大部分人也就是仅仅到过自己的省城而已。
“坐飞机遇到气流怎么办?会很难受吗,我有点担心!”
“怕什么,我不是就坐在你旁边吗?”
“谁知道呢,到时飞机票随机拿的,你还要和领导们坐一起,我在哪,你在哪?!”
“那也是,到时我没办法照顾你了,不过大家都坐在附近没关系的,放心好了!”
陈国志在家排行老大,所以他骨子里头还是有些老大的特点的,憨厚老实,愿意承担责任,不会偷奸耍滑。例如,他一个大老粗,其实蛮喜欢干家务活的。在我这里买菜做饭,打扫房间,收拾整理,他做得比我强多了。
我也很享受他的能干,我小时候记得我妈说过一句话:会的越多,干的越多!
所以我潜意识是很懒的,依赖性很强,能偷懒就尽量偷懒,在家里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我是不大愿意干家务活的。
还好,陈国志正好相反,他天生有一种干活的欲望,愿意照顾自己身边的人,所以不管遇到什么领导都喜欢他,带着他初入各种大小场合。想想,虽然他没有什么钱,但也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倒贴也愿意跟着他。
有一天下午,我们去体育馆打羽毛球。他说为了训练我的四方球,拉两个底线两边的高远球,再放两个左右两边的网前球,让我在四个角来回奔跑,不到十分钟就把我累得几乎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