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老想你。”
“想我什么?”这话语和眼神都有点儿不怀好意。
“想你准为接待我正瞎操心呢。哎,真不应该给你家添这麻烦。”
“没有哦,特想你来我家。你可别那么多顾虑,我爸我妈都是特实在的人,你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帅哥儿觉得刚才误解我的意思了,赶紧庄重起来,帮我解除思想负担。
“我在自己家可以把帅哥儿剥光……”
张辰一下把我推开,差点没把我搡到椅子下边去。“我就知道你又该没正经的了。”他看推我的劲头儿大了,赶紧又把我拉回来。
我趴张辰胸脯上,用鼻子使劲闻。其实什么也闻不到,要的就是那份儿暧昧的腻味劲儿。
张辰一边往起推我,一边也不甘落后地表达对我的惦记,“咱住的屋子虽然简单,但是我亲自收拾的,想让你住得舒服些。我可忙活了一天哦。”
“觉得麻烦不?”
“一点不。”张辰发现顺着我那种骚里骚气的表达方式说话怪难为情的,重说了一遍。“一点不麻烦。”
我心里这个乐。身边有个大孩子似的大帅哥儿逗嘴别提多好玩。
“你5号还要去青岛呀?”
“是呀,票就在兜里。”
“南京离上海、苏州、杭州都不远,还想陪你去附近走走呢。”“以后吧,现在正是过节受罪的时候,我也不想去,就象现在这样就挺好,找个没什么人儿的地方一猫,”我看了看四周,“可惜就是大白天的。”张辰一耸鼻子,“大白天才好呢。”
“怎么好?”
“你就没法偷鸡摸狗的了。”
“照偷不误。”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张辰腿间。
“去去去,一说你还来劲儿了。”
“这离江边远吗?”
“这就是江边哦,上山就看见了。明天带你上大桥上看看去。”“晚上咱定一桌像样的饭,让你爸妈和姐姐一家一起过个开心的节日。”“好。不过你来做客,让你掏钱总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没事的,你看我平时花钱吗?”
“你是挺怪的,一点儿没有纨绔子弟的习气,还乐善好施的,可自己什么也不要。”“命苦呗,要不怎么碰见个疼我的人就找不着北了。”“别把自己说得可怜巴巴的,你这样的人,人人喜欢,不缺人疼。”“可我偏偏就受不了别人的施舍,当然你除外。”“哎!我什么都靠你,可能给你的太少了。”帅哥儿脸上流露出歉疚神色。
我心里说,哪里的话,在我们同志眼里,你把世界上最宝贵的两样东西——直人的情和性都给了我。
“那你可得好好疼我。”
“嗯。”虽然张辰最怕听这暧昧的话,但还是答应了。
上到山上,俯瞰长江,想起个句子,忘了谁说的了。“‘登临目送,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好像就是写南京的,这是谁说的来着?”我问张辰。
“唉呦,我俗人一个,这琴棋书画的,我哪儿知道呀。”张辰有点狼狈。“大才子,我以后缴学费哦,可别老考我了。”“告你妈去。”话音刚落,后腰的皮肉已经被张辰拧起了。
晚饭安排在市区比较繁华的一家酒店。
“我爸妈还没来过这么高档的酒店呢。”
“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呀,不就吃个饭吗,要我自己,找个饭馆耙拉几口得了,象咱在西藏路上那样。最不喜欢这种地方。”张辰给大姐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吃饭。放下电话接过我刚才的话茬,“真是哦,在黑马河吃无鳞黄鱼、大馕什么的,多好玩呀。”“现在觉得好玩了,当时可一点胃口都没有。”“真是。那一趟也真够辛苦的。”苦尽甘来,张衬托着下巴颏陶醉了。
张辰爸妈到了,我们到门口去接迎。
“今天可真象过节。”张妈妈好开心。
我想起挎包里有带给张辰爸妈的人参,可惜没带在身边,要是此刻献上厚礼,该多助兴。可惜,粗粗拉拉的放家了。
晚饭后张辰姐姐一家回去了,我们陪二老回家。
到家拿出精装的礼品高丽参和西洋参送给张辰爸妈。连张辰都觉得有点儿太贵重了。我把他拉进屋,告诉他实情:“都是别人送老爸老妈的,他们也用不过来,正好派上用场。”“挺累的,休息吧。”张辰一边说一边把拖鞋、浴巾、毛巾、睡衣准备好。我一看全是新的。
“已经投洗过了,放心用吧。”说着,张辰拉我去卫生间。
卫生间很简陋,其实就是厕所改造的。张辰有点难为情,“没法和你们家比哦。”“谁让你比来着。”
“呵呵,太小了。”
我小声说:“真遗憾,不能一块儿洗了。”
张辰一耸鼻子,赶紧退了出去。
我洗完,张辰准备去洗。
“把你像册拿来我欣赏欣赏。”
“呵呵,等着我去给你拿。”
一会儿工夫,张辰把五本相册拿了过来。“你看吧,我洗澡去了。”那相册里有张辰从小婴孩儿一直到上大学时的照片。最招人喜欢的是五六岁时的模样,毛茸茸的,好可爱。张辰小时候很瘦的,秀气的脸和瘦长的身材有点不协调,还是现在这样胖一点儿最好,人显得饱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