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家伙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我进门时就已经瞄准了地上的一瓶啤酒,此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抄了起来,反手就要去砸他,小亮子手疾眼快,一把抱住我的腰,嘴里苦苦哀求:“哥,你别生气,他们都是我同学,要是被学校知道我们在外面打架,我肯定会被处分的,你消消气,我跟你走,行不。”
如果是因为我,致使小亮子受了处分,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就算我再怎么生气,还是没有出手,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丁健斌说话了:“老七,这是亮子的干哥,没什么大事,别扫兴。”
妈的!他竟然还叫他“亮子”!最可气的他竟然说我是小亮子的“干哥”!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地雷,满肚子装的都是火药,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都会避之不及,唯独小亮子他抱着我用尽全身力气把我往外顶,嘴里一个劲的说:“哥,我求你了,你是我亲哥,你跟我走吧,我求你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张所打来的,告诉我让我去“取货”。我在心里默记了一遍地址,就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挂断电话。
眼下的情形一目了然,小亮子撒谎骗我说没时间和我吃饭,目的是要给丁健斌过生日。我不想听他的什么解释,因为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会原谅他,我不想那么没出息。
于是我甩开小亮子的束缚,自己大步走下楼去,头也不回的开上车绝尘而去!
三分钟后我的手机响起,那时还没有来电显示,我不得不接,但只要我一听到是小亮子的声音立刻就会被我挂断,如此反复若干次。就在我一边挂断小亮子的电话,一边准备加速冲过黄灯的时候,从人行道上突然冲出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我猛的一脚踩在刹车上,尖利刺耳的刹车生还没散尽,我就听到车后面“嘭”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冲击力,我的头直接撞在方向盘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我怒气冲冲的开门下车,准备和撞我的人火拼,可发现开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抱着方向盘吓的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妈的!算我倒霉!还好她也踩了刹车,所以我的车损坏并不严重,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也不理后面的女人,自己开车去了医院包扎伤口。
(四十九)
我额头上的伤口并不严重,没用缝针,大夫给我上了些药,用一块四方的纱布粘在我的伤口上就算包扎完毕。透过后视镜看额头上滑稽的造型,自己都忍不住乐,不过怎么说这次都算是有惊无险,我多少都有些庆幸。
小月发现我受了伤,心疼不已,第二天下班给我带回来一个玉石的观音项坠,雕工并不十分精美,材质也普普通通,可是小月说这是她特地去“十圣寺”替我求来的,她说我整天开车上路,需要有菩萨保佑,并且郑重其事的戴在我的脖子上,叮嘱我不论如何也不能摘下来。
也许是因为小亮子伤了我的心,所以小月表现出对我的关心使得我格外的感动。那一夜,我用近乎疯狂的行动表达了我对她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上午,我来到车库准备取车的时候却看见小亮子蹲在门口,可怜巴巴的在地上玩沙子。
“你多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儿似的?”我拿着门钥匙开门。
他连忙站起身,拍了拍手,说:“哥……”猛一抬头,指着我额头上的伤惊讶的问:“你怎么了?又和人打架了?”
“没事!被别人亲了一口。”我淡淡的回答。
“什么?被什么人亲的?下嘴也太狠了吧?”
很显然他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走上两步抓着我的肩膀,问:“你究竟是怎么弄的,快说实话,是不是让谁给打的?”
我不理他,打开车库大门,指着被撞坏的保险杠,说:“就是这里被亲了一下。”
小亮子这才恍然大悟,沉吟片刻,说:“哥,其实,昨天……”
我根本没听他的话,径直开门上车,他呆呆的站在车外给我闪出了一条路,眼里流露出丧家之犬的神情。我二档起车猛然加速冲出车库,可刚开出五米不到,我就一个急刹车定在了原地。
“嘀嘀!”我敲了两下喇叭,探回头对他说:“你不上车准备走回学校去吗?”
他撅着嘴,极不情愿的跑过来,坐在后排座位上。平时他可是打死都要和我并肩而座的,上次接他回来的时候我让他躺在后座上休息他都坚持不干,今天竟然主动坐在后面,看样子是在生我的气。
“你怎么不上课?跑我家来干什么?”
“要你管?”
“不要我管是吧?好!”说着话我急打方向,一个急转弯冲向了快速干道。这是一条连接城市和农村的国道,人少车多,车速一般都很快,而且通常重型货车比较多。我的车小,平时最快也就跑到80左右,可今天我直接提速,油门踩到底,硬是把车飚到了120(麦速表显示,其实我的车也到不了这个数)。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速度危险至极,尤其是当车的自重不足,超过90车就会发飘,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不更新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