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侧着身子的姿势让靳新感到累,但他情愿累也不肯去改变一下。当他清晰地感觉到王峰的那里猛地动了几下的时候,他呼吸中竟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甚至感觉到隔着裤子里的一种激情后的粘粘的的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虽然他不是很大,但毕竟也是十七八岁的人了,他更觉得高兴,因为仿佛那是王峰毫无保留地对他的一种体现。在这种想法里,他满足于自己的心理,把身子向王峰又靠了靠,几乎是帖着王峰了,这才在王峰的身体的热度中也慢慢地入睡了。并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地的阳光,照着一扇开着的窗,一只倦飞了的鸟儿,张着翅膀,煨着如火般的温暖休憩着。窗外还有一挂绿色的不知名的藤萝,开着如火的花。好一片灿烂的梦。
(晚上与小作聊天,耽误了写小说的时间,但与小作的聊天却对事物认识得更深,更透彻。谢谢小作。是为记。)
六点,王峰还是准时的醒过来了,却不如平时那样清醒,模糊的只觉得自己很累很困,不愿睁开眼睛,靳新的手还是放在自己的腰部,腿还是压在那里,似乎是一个晚上都没变吧,但头却钻出了被外,鼻子正对着他的肩头,一呼一吸,节奏平稳,还在睡着,人靠得很近很近,,王峰第一个意识就是要不要把靳的手和腿移开,便他又不愿意,那怕自己要起床,也还有几分钟吧。他这样想,于是没有动;第二个意识就是自己腿侧也帖着一团暖暖的硬硬的火,那应该是靳新的那里吧,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王峰觉得心里一荡,清醒了许多,自己的那里的火似乎也将要燃起来,于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起来了,为了不让自己与靳新都感到尴尬,他一定要在靳新醒来之前离开这床,其实在正常的男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事,因为谁还没有呢,高中时、读警校时,男孩子之间的这种相互戏弄的游戏也不少做。只是王峰自己知道自己并不正常,所以那里既是最向往也是最羞于言语的地方了;第三个意识就是他记起了昨晚是开着房门睡觉的,那么,会不会大刘也醒过来了呢,被他看到了这样的情景那会是怎么一种情况呢。想到这一点时,他是完全清醒过来了。知道自己更加要快点起来。于是他勉强自己把眼睛睁开。窗外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微光,透进房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靳新的面容。闭着的双眼,微张着嘴巴,很可爱的样子。他想去伸手摸一摸,但不敢,于是轻轻地移开他的腿和手,下了床。
走出房门第一件事就是看大刘有没有醒来,还好,没有醒,被子却从沙发上挂了下来。王峰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盖回大刘身上的时候,大刘醒来了,问:“干什么呢?”王峰轻声笑了起来,说:“我要去跑步,你去不去?”大刘把被子一卷,面向墙里一侧,嘴里说:“你说我会不会去?”王峰又是一笑,打开门自己走出去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王峰觉得这句话没有借,他就爱利用这个时候来规划自己的一天,工作,学习,生活,唯一不敢去规划的就是感情,而且这还是绝对要想法让自己去逃避的问题。这两年来,两个哥都陆续结婚,自己买房搬了出去了,除逢年过节回来团聚一下,平时就很少回家了,家里实在冷清了很多,王妈死活不肯让王峰离开自己去远的地方工作,其实还不是怕没有人陪着了吗?尽管王峰现在也只是星期五、六晚上来家里,而且早期六、日这两个白天也不一定在家里,但毕竟是近在自己身边,而且王峰也是个好孩子来的,只要老妈有点头痛发热之类的病痛。肯定是第一个回家去看,甚至守着。那样有病也觉得好得快了,这也许都是做母亲们共同所想的吧,至于工作好不好,工资高不高,不问,这不是没问题,平时王峰回家,她就会问,要不要带点钱去用。甚至是硬塞钱给他用去。当然,王峰也不会真的去问老妈要钱用。王爸在当初决定王峰的工作去向时对王妈所说的那句话:“男孩子应该出外独立多闯闯,留在家里没有出息”,被她一个:“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懂得做母亲的心痛了”顶了回去了,王爸要想说服她让小儿子在外地工作,但还没开口王妈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王爸“几十年来都没有替孩子操过一点心,也没有为她着想过,是个没有没良心的男人”把王峰爸弄了个灰头土脸的,再后来王峰爸软弱无力地说“孩子大了肯定是有自己的世界”时,王妈就瞪眼说“我小峰那里长大了,你说他长大了。就是说我老了呀”还气急败坏地说“气死我之后,好去找个年轻一点的漂亮一点,可以风流快活啦”。就这样把王爸彻底击败了。所以最终还是以王峰回来工作来换取王妈的微笑。而且王爸从此不理王峰的个人的事。让王妈去作主就是了。以换取耳根清静。反正他已经有两个儿子有出息了,也不怕别人说他老王什么什么啦,再说王峰也不至于是没有出息的人,最起码在那个区里做事也很让他有面子的。王峰对自己的去向问题从来就不大关心的,要知道对自己灰心失望的人,还用得着去计较什么工作吗?但回来之后,王妈在一次家庭总结会上得意洋洋地把这件事说给他听的。当时他也不知道多么同情老爸了。但也不能怪老妈的,不过王峰提出要搬出去住的时候。王爸是大力支持的。并且说空着的那套一房一厅的房子也没有用。浪费资源,而且离家也不远。最终还是由于王妈心痛儿子而同意了。